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迹之沈亦谣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全文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,亡妻要回归裴迹之沈亦谣》,由网络作家“白白的狗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裴迹之摇摇头,苦涩一笑,“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吧?”难道鬼魂重回人间这种怪事,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爱是假非真?沈亦谣咽了咽唾沫,试着张口,“我想说的。我想相信。”手下红裙被攥紧,“我只是。太痛苦了。”裴迹之蹲下身来,用乞求的眼神仰头看着她,“多相信我一点可以吗?”沈亦谣瞧着眼前人泛红的眼眶,湿漉漉的眼神,心中一软,幽幽叹了声,“哎……”你这么耍赖,要我拿你怎么办呢?“当年的事。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。你老跟我说对不起,我也不明白你究竟在对不起我哪一点。”“哪个当年?”沈亦谣搓着手心的衣服,那看来就是不知道了,还能有哪个当年。自是小产那年。心一横,“这事说出来难免闹得你们家人仰马翻。早过去了。都带到地底下的话,说出来不过是伤人又伤己……”“母...
《全文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,亡妻要回归裴迹之沈亦谣》精彩片段
裴迹之摇摇头,苦涩一笑,“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吧?”
难道鬼魂重回人间这种怪事,只是为了证明他的爱是假非真?
沈亦谣咽了咽唾沫,试着张口,“我想说的。我想相信。”手下红裙被攥紧,“我只是。太痛苦了。”
裴迹之蹲下身来,用乞求的眼神仰头看着她,“多相信我一点可以吗?”
沈亦谣瞧着眼前人泛红的眼眶,湿漉漉的眼神,心中一软,幽幽叹了声,“哎……”
你这么耍赖,要我拿你怎么办呢?
“当年的事。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。你老跟我说对不起,我也不明白你究竟在对不起我哪一点。”
“哪个当年?”
沈亦谣搓着手心的衣服,那看来就是不知道了,还能有哪个当年。自是小产那年。
心一横,“这事说出来难免闹得你们家人仰马翻。早过去了。都带到地底下的话,说出来不过是伤人又伤己……”
“母亲欺负你了?”
沈亦谣挠挠下巴,“准确地说,是他们两个老……”
“世子爷,国公爷让你去澄心院一趟。”马车停了,梁国府早等候在前的小厮立即迎上来,对着厢内说话,打断了沈亦谣的话。
老东西三个字烂在了肚子里。
“等等。”裴迹之朝外答了一声,又转过头来,朝着沈亦谣,“你先说完。”
“国公爷不大好了,世子先去瞧瞧吧。”那小厮接着说道。
沈亦谣抠着脑袋,得,现在也不用说了。
见裴迹之蹙眉,左右为难,释怀一笑,伸手在他头上发髻一拍,“行,你先过去吧。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。”
裴迹之下了车,沈亦谣跟着一道从车上飘下来。
一下车,才发现国公夫人的丫鬟喜鸳也在。
喜鸳朝二人的方向略一躬身,“老夫人也请世子夫人过去明理堂一趟。”
沈亦谣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,“哦?”
即便有心理准备,喜鸳肩膀仍抖了一跳,稳了稳神,“世子夫人安。”
这场景有些可笑,沈亦谣故意从喜鸳身边走过,刮起喜鸳的袖子,“错了,世子先夫人危。”
裴迹之横过眼来,“别胡说。你在书房等我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沈亦谣亲热地挽起喜鸳的手,一股凉风喷在喜鸳耳边,鬼气森森,“喜鸳姑娘,猜猜我在哪儿呢?”
喜鸳耳朵被吓得一激灵,侧过头去,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。
“不了。我自己去会会她。”沈亦谣贴着喜鸳惨白的小脸,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你说是吧?喜鸳姑娘?”
·
裴迹之一进澄心院便觉得气氛不对,往来的丫鬟小厮各个脸色沉重,不敢与他视线相对。
脚下生风,快步迈进了父亲的寝居。
里屋花窗紧闭,一抹天光透过花窗照进正对的梨花木床,父亲盖着衾被,脸色青灰。
昨日那新罗婢正在一旁端茶倒水,见裴迹之进来了,低头做了个礼。
“父亲……你……糊涂啊。”裴迹之皱着眉走到父亲身边。
梁国公陡然睁开眼,气喘吁吁,唇上白胡子抖索,随手在床头案上一拂,油灯“啪”地被打翻在地。
“你个孽障!”
“开个玩笑嘛父亲。”裴迹之坐在床边,替父亲掖好被子,“别动怒了。怎么了这是?”
“你有脸问我?”梁国公气得想从床上撑起来,“你在大雁塔装神弄鬼,想过后果吗?”
裴迹之扶着父亲的后背,另一手去捡来床上的软枕,垫在父亲身下,“儿子想过了。这不大大的好事吗?你瞧,满城人都知道天子脚下出了个诗仙,神仙在世,上穷碧落下黄泉,天上地下英才皆听天子号令。鸿胪寺、钦天监可有得忙了,奏报祥瑞的奏章都递不过来了吧?”
公主声如凝冰,“此事本宫先前没有同你通气,你可怪本宫?”
沈亦谣“咚”地一下双膝跪地,伏下头。
公主和她之间,原先不需要跪。人一但跪了下去,就得一跪到底。
沈亦谣后背冒着冷汗,脊骨打颤。
生死时刻,她不敢想若是自己答错了话,会如何牵连父亲,牵连梁国府,她审慎着答,“不移不敢怪罪。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,愿意提携一二,今日亦对我有再生之恩。不移感念公主的恩德。”
义恩公主松了神色,在沈亦谣肩上一拍,恩威并施,“本宫亦有难处。你也体谅本宫。今日你做得很好,放得下身段,知进退,堪能成事。”
“不移谢殿下谬赞。”沈亦谣躬身一拜。
“你嫁了个龙潭虎穴,是你自己命苦。”义恩公主拉过沈亦谣的手,把沈亦谣从地上牵起来,“裴敬那个老头子死了儿子,一身的锐气都挫没了。到底不是当初掌握五大禁军逼宫我父亲的时候了,一味只知道退。本宫父母兄弟姐妹死了一大堆,也没吓成这样。”
“我要你知道,朝堂之事,若手中一日没有权势,一日便是砧板上的鱼。你要保全梁国府,回去找裴敬,告诉他旧情已没,恩义尤在,他自己会清楚怎么选。”
·
沈亦谣心中对此事的芥蒂早已放下了。
如今公主旧事重提,她心头隐隐重又泛起酸痛,却不是因为崔蕤的折辱。她当日回了梁国府,对梁国公和许氏据实以告,他们对她回赠的礼,是另一番羞辱。
公主应下了裴迹之的求,答应两日后去大雁塔,却唤了沈亦谣单独和她说说话。
沈亦谣和公主并肩而立,两人重又一道并立于这道纱帘之下。
那日崔蕤的事之后,他们没有再见过。
梁国公到底还是没有拜公主的码头,他接了沈亦谣递的消息,虽是廉颇老矣,尚有些手腕。当日联名上书的四相全部被抄家流放,悉数死在了流放途中。据说是被凌虐而死,剖肠挖肚,死状惨烈。
而梁国公却复起,再做了一年半的宰相,沈亦谣想,他大概是为圣人办了一件大事。那一年半,朝中几乎换了大半的旧臣。做完这件事,梁国公功成身退,保全至今。
“不移。”公主同她算来已有五年没见了,虽仍旧美貌,却色衰了许多,眼神不复当年那般凌厉,唤她时反倒显出几分似亲似友的慈爱。
“我在。”沈亦谣出声提醒公主自己所在的方位。
“你不该出现在人前。”公主垂下眼帘,谆谆教导,“像你这样的身份,是会让有些人害怕的。”
沈亦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。
“天潢贵胄最重礼仪,祭祀天地,敬拜鬼神。是因为恐惧的、愧对的人太多了。你回来了,那么平和可亲。竟像没死过一般。我既疏怀,也害怕。那那些人呢?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?”公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眼神有些颤抖。
沈亦谣扯了扯公主的衣袖,“我没见过其它的鬼,就算回来了,想来人死过一遭,也会像我一样,看淡许多。”
公主眼中愁绪一闪而过,“罢了。你回来一趟不容易,不说那些旁的。听说你死的时候,其实我有些惆怅。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呢?”
“殿下。”沈亦谣轻轻捏住公主腕上衣袖,“其实我当年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。当时我……有很多顾虑。”
“你所求的,究竟是为了亡妻,还是为了弥补你心中歉疚?为了你自己心里好过?”
“裴某是为了自己。”裴迹之出乎意料地答,“我所为皆是为了心中所愿。”
“你过来跪着朝我敬杯酒,我就答应你。”义恩公主好像今日就是特意为了折辱裴迹之一番。
沈亦谣被义恩公主的话击中,愣在原地。
公主她还记得当时的事情,她记挂着沈亦谣当年为梁国府做过的事,她要为沈亦谣报仇。
“殿下!”沈亦谣忽地出声喊道。
堂上诸人听闻大殿中突然传来的女声都吓了一跳。
四处环顾一看,不见一人身影。
纱帘之后的义恩公主也被吓了一跳,身影一抖。
缓了片刻,犹豫着唤出口,“不移?”
“是我。”沈亦谣飘上前,朝义恩公主一拜,“我回来了。”
语罢,沈亦谣偷偷抬眉瞧身旁的裴迹之。
见他不动声色,唇边一抹浅笑,便知他已知道当年的事了。
也是,他既然能想到求义恩公主这一层,想必这三年早已发现了自己当年的诗稿。
知道自己曾化名不移居士和公主交游的事情。
“你。你是鬼?”听着那女声忽然到了近处,义恩公主皱着眉,凤仪万千的脸上一瞬间有些惊慌。
“我是鬼。”
“你?”义恩公主难以置信地凝滞了片刻,很快整理好思绪,“你糊涂啊!你做鬼也要回来同他在一起?”
几乎不可思议。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。
沈亦谣有些尴尬,轻咳了两声,揉了揉鼻子,“不是我非要回来的。总之是我现在要投胎转世,只能同他待在一起。”
裴迹之听到沈亦谣的话,神思有片刻恍惚,垂下眼睑。
是啊。沈亦谣果然对他还是没有半分眷恋。
“竟有这样的事。”义恩公主掀起纱帘,见大殿里只有裴迹之一个人站在原地,冷冷睨了一眼,又将帘子放下了。
闲闲散散地命令道,“跪吧。”
裴迹之不动声色,掀开袍子,膝盖一弯。
“殿下。”沈亦谣声音几乎有些祈求,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裴迹之双膝触地,接过林晋安递来的酒杯,弯下头,露出修长的脖颈,双手高举过头顶,“裴某请公主饮一杯。”
“你的事,我答应了。”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手从纱帘后伸出,接过酒杯,声音静水流深,“这一跪,是梁国府欠不移的。”
义恩公主这样的人,是没什么不能跪的。
跪皇室、跪权贵、跪父母、跪鬼神,人这一生,总要向高处低头。
这一跪,不过是对沈亦谣的警醒,要她不要忘了,当年是如何被折辱。如何将一身风骨打碎,向权势低头的。
·
那是沈亦谣和裴迹之成婚的第一年。
她因机缘和义恩公主相交,相谈甚欢,引以为友。
那时她恃才傲物、锋芒毕露。以为世界尽在自己俯仰之间,可以凭纸笔丈量天下。
她化名为不移居士,不露真容,跟在义恩公主身后出席京城名流宴饮、诗词集会。
她在宴会上一举成名。自此以后,谁都知道义恩公主身边有一个天人般的人物。
京城才子挤破了脑袋也要进义恩公主的宴会一睹不移居士的芳容。愿意花万金以求不移居士的一笺玉笔题诗。
递给义恩公主的诗文都要经由不移居士过目。
人人都以能过不移居士的眼自傲。
梦碎的那天,是因一个人。崔皇后的侄子,崔蕤。
那天白云观里宾客济济,门庭如市。
登极殿里文人才子、教坊大家,分席而坐。殿里数十名胡姬正跳柘枝舞。
沈亦谣挠着下巴,脸有点发烫。觉得自己在这事上确实看得不如裴迹之明白,她这一辈子被规矩拘着,那时候她偶然遇到公主,给她开了一眼,原来高高在上的人,是没那么多墨守成规的。
科举也好,诗会也好,第一压根就不重要,重要的是谁指定的第一。看似是文章的比试,实则是权力的比试。
既然做了人头顶上的鬼神,让她掌一次权又如何?
身穿法衣袈裟、手执莲华金刚杵的方丈匆匆赶来,白胡子老和尚一来就眯着眼,仰首望着沈亦谣的方向,鹰视狼顾。
沈亦谣迎着那眼神,后背有些发凉。
他能看见自己?
自己身上这手串也是法华寺的观澜大师给的,若这老和尚法力高深,没准现在就给自己给渡化了。
“你,缘何逗留人间?”老和尚眼角沟壑丛生,眼球虽浑浊发黄,眼神却如利箭般直朝沈亦谣射来!
沈亦谣心头猛地被攫住。
下意识往楼梯下望了一眼,裴迹之没有跟上来,就站在一楼,正昂首往上看。
模模糊糊一个人影靠在墙边。
他先前没有同她一道上来,他说这是沈亦谣生前未竟之事,放手让她自己去做。
心里忽地有些没底。
如果说她走不了是因为心结未了,那为何现在又心慌,担心这老和尚真把自己送走呢?
如果真的一心想走,那何时走,如何走,又有什么区别呢?
沈亦谣一时无言。
那青衣学生四处环顾,缩着脖子战战兢兢,“圆过方丈,就是这儿!刚有个自称诗仙童女的女鬼跟我说话。”
那老和尚的呼吸极沉,似有千钧力道。
两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对峙着。
为何逗留人间,沈亦谣在心中叩问自己。
自己敢面对那个答案吗?
沈亦谣狠狠吐了口胸中浊气。
“我说了,吾是诗仙座下童女,是来相助人间诗书文章的。”
圆过白眉蹙起,眼神中闪过几不可见的精光,“诗仙童女是哪路神仙?为何入我释门?此地自有文殊菩萨保佑。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!沈亦谣心一下子落到肚里,一个鹞子翻身从梁上翻起。
“大雁塔乃登科士子题名之地,诗仙乃此地灵气积聚化身而成。我今偶然得见这小童于诗文一道上同我有些投契,出言点拨两句。我一介小仙想也冒犯不了文殊菩萨。”
圆过和尚白胡子抖了抖,脸上顿时浮上喜色,“甚好甚好啊。神仙现世,多少灵庙宝寺都出不了这么一桩美事。
这事要是流传出去,还不叫这庙里香客如织?”
忙叫人去添功德箱抬上来。
沈亦谣真成了受人供奉的神仙。
那青衣学生眼底发亮,从胸口掏出几枚钱来,跪倒在地,“信徒李邑,神仙在上,保佑我一举中第。”
这……应该保佑不了吧。
毕竟楼下那个也没中。
沈亦谣往下看了看那个裴迹之,身穿月白袍子,正仰首阖着眼睛靠墙养神。一派闲散风流。
嗯,科举不中,仕途未半中道崩殂。
自己要是真收了这功德钱只怕问心有愧。
“保佑不了。只能同你点拨一两句诗文。”
李邑眼底的光顿时灭了,垂头丧气坐下来。
“我赴京来赶考,已快花光了盘缠了。今年若是不中,怎能回乡面对父老?”
沈亦谣看了看那李邑,不过十七八岁样貌,“你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,为何如此心急?小仙看你颇有些文采。时日还长,日后定会高中的。”
沈亦谣敲敲裴迹之的发髻,“我这就要说说你了。谁愿意给人一辈子为奴为婢啊?她不接你的安排,是因为你安排得还不够多。像绿竹这样的姑娘,不要问她要什么,她选不出来,人都有安于现状的本性的。直接盘个铺子,交到她手里,绿竹学东西快,直接把事儿交到她手上,自己就会承担起来的。”
裴迹之白了她一眼,“我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干什么?”
沈亦谣没理裴迹之的小话,走到账册边,“拿我的嫁妆钱去买吧。西市里鱼龙混杂,买个东市的脂粉铺子刚刚好。要买的,不要租。绿竹乐意嫁人也好,不乐意的话就给她还籍了,女人一个人也能过活。再给她买个院子,要靠近宣德门的,那边地势好,下雨天不容易积水,要是想出京城,十年后卖了没准能翻一番。”
裴迹之看她连十年后的事情都想好了,俨然一副安排后事的样子,心里头有些怄气,没好气地说:“十年后我朝在不在都不好说呢。想这么远。”
沈亦谣随手捡了个桌上的镇纸扔过来,“你真敢说啊。不怕隔墙有耳。”
裴迹之笑吟吟地双手在空中一合,刚好将镇纸握在手里,“世事无常啊沈亦谣。这我可比你明白多了。”
“无常就要多打算。”沈亦谣翻了翻桌上的账册,“那就给她去益州置点业好了,那边地势险,要出事也出不到那边去。”
“都死了一回了还操心这么多,你下了地狱也是个做牛头马面的命。”裴迹之越听越气,猛地一翻身,屁股落在床上,跟条鲤鱼似的从床上弹起来。
沈亦谣转过头来,正好瞧着裴迹之按着屁股趴下来,“别动弹了,早点歇了。”
床边的烛被冷风吹熄了,眼前瞬间黑下来。
裴迹之头压在枕头里,没敢问出心头那句话。
那我呢沈亦谣,你对我还有牵挂吗?
如果你要在离开之前安排后事,有没有一点位置,是留给我的?
·
第二日巳时,二人准时抵达大雁塔。
大雁塔外已人山人海,摩肩接踵。
裴迹之为了挤进去,被人白了好几眼。
有了方丈的卖力宣传,大雁塔上登塔求阅的科考学子和年轻文人从二楼一路堵到大门口。
沈亦谣俨然已成了一位看不见的教书先生,人一多,学生的质量难免参差不齐。
她为了故弄玄虚,很少说话,多半只用纸笔批注。
不得不说,教书不利于长命百岁。
在连续题下,
“此处不通。”
“此处失对。”
“屎盆镶金边。”
“出去别说你这诗是我帮你改的。”
“诗坛有你是诗坛之厄。”
“不如初稿。”
等一长串恶毒批注后,沈亦谣终于崩溃。
一个年轻文人捂着脸从楼梯上“咚咚咚”跑下来,掩面泪奔。
裴迹之伸出头瞧了一眼,见他手中那张纸,上面一行斗大的朱砂红字,“一三五不论,二四六分明!滚回去重新开蒙!”
忍不住莞尔一笑,若是沈亦谣真做了个母亲,应当也是个没耐心的凶妈妈。
塔里头人塞太多,空气不流通,裴迹之费劲扒拉开重重人海,想出去透口气。
“迹之。”
他刚一站出门口,就被人叫住了。回过头去,见柳襄穿着官袍从人群里钻出来。
柳襄是他从小到大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,在吏部领了个闲职,裴迹之这几年忙公务,与他倒是聚得少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柳襄凑到他耳边,小声说,“有个坏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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