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商海,本想闯出一番名堂,却不料时运不济,生意场上连连受挫,一笔又一笔的亏损像个无底洞,几乎将他前些年辛苦积攒下来的家底儿蚕食殆尽。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,身边连个知冷知热、相互扶持的伴侣都没有,孤身一人在生活的惊涛骇浪里苦苦挣扎,个中辛酸滋味,又岂是旁人能轻易体会的。
又这么干坐了一会儿,陈志伟的脸愈发红了,像是天边燃烧的晚霞,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根。他猛地站起身来,身形摇晃得厉害,嘴里嘟囔着:“不行了,我这膀胱都快撑爆了,得去趟厕所,放放水。”黎利民看着他这副窘态,忍不住笑着打趣了几句,陈志伟也没心思回应,脚步虚浮地朝老板走去,扯着嗓子问道:“老板,问一下,这附近厕所在哪儿呢?”老板正在热火朝天地翻烤着肉串,闻言抬起满是汗珠的脸,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与无奈,说道:“这片儿就一个公厕,还在那废弃建筑底下呢,有些年头没修缮了,条件是真不咋地,您多担待着点儿啊。”
陈志伟迷迷糊糊地朝着老板指的方向踉跄而去,还没走到厕所门口,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。他使劲甩了甩头,试图让自己清醒些,定睛再瞧,只见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女人直直地伫立在厕所门口的墙边,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像。那女人低垂着头,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仿若黑色的绸缎,柔顺地垂落,如瀑布般肆意散开,大半张脸都隐匿其中,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神情。公厕周遭弥漫的那股刺鼻气味愈发浓烈了,潮湿的水汽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,一个劲儿地往陈志伟鼻子里钻,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心里犯起了嘀咕:这大晚上的,黑灯瞎火的,这女人孤身一人站这儿干啥呢?瞧这情形,难不成是刚经历了失恋的打击,心情郁闷,喝多了跑这儿来暗自垂泪、排解伤心事儿?
说起来,陈志伟平日里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,可此刻酒精在血管里奔涌,灼烧着他的理智,胆子竟也莫名其妙地壮了起来。看着那女人窈窕纤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