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的晚上,妈妈送完了最后一趟物资,开着大卡车回了家。
副驾驶下来一位叔叔,正好被出来迎接妈妈的爸爸撞见,爸爸以为妈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,还把人带回家里来。
爸爸一怒之下顺手抄起旁边的斧头,向妈妈砍去,妈妈躲闪不及,被砍中要害和脑袋,奄奄一息。八岁的我听到了屋外妈妈的惨叫,跑出去却看到一地的血和倒在地上的妈妈。
那个妈妈带回来的叔叔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,地上一串血脚印,通往山上去。
我哭着跑去找邻居找大人,邻居张大爷帮我报了警。
匆匆赶来的姥姥被吓得腿软跪在了妈妈旁边,出去捡废品的姥爷听说了家里的事蹬着三轮车着急地回来了。
好不容易等来了救护车,到了镇子上的医院,医院的医生却治不了,说是伤的太严重,医院的医生技术有限,催促我们转到市里医院去抢救。
小镇子上医院的院长不敢担责,怕救不活人会被追责,让人加急送去了市里医院。
妈妈奄奄一息,被推入了手术室,手术做了整整8个小时,等妈妈被推出手术室天已经亮了,十万块钱对我们家来说是一笔巨款,东拼西凑又是借钱终于是交上了手术费。
警察到处寻找爸爸,跟着血脚印找到了山上,在山上搜了一夜,天亮了又请村长帮忙找人,最后在山底发现了爸爸的尸体。
爸爸跳崖了,听说死的很惨,头都摔断了,血肉模糊,警察判定爸爸畏罪自杀。
妈妈却变成了植物人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家里负担不起高额的住院费,只能回家,更何况还要还债,欠了邻居和亲戚十万块钱。
姥爷借了董大娘家拉货的板车,去市里把妈妈接回了家。
生活慢慢回到正轨,不同的是家里欠了一屁股债,姥姥在家照顾妈妈做饭做家务,姥爷每天出去捡废品卖钱,村长见我家可怜给我家申请了低保,勉强活的下去。
我还是正常上学,只不过会因为家里穷和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