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证明寄到沈砚手里时，他正搂着白月光试婚纱。
监控里他捏碎的手机扎进三年前的旧伤，却对着满地玻璃渣笑出泪：“苏棠，你连假死都要挑我们结婚纪念日？”
他不知道，此刻我的骨灰盒正锁在殡仪馆31号寄存格。
后来财经新闻拍到他深夜在实验室废墟扒垃圾，十指鲜血淋漓地抓着发霉的胃药瓶。
那些药丸的蜂蜜糖衣，是我用抗癌药灼穿食道前，跪在烤箱前一颗颗裹的。
1.我望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拉花，沈砚手机屏幕亮起的新消息提示。
“砚哥说这家婚纱店有全城最好的手工蕾丝。”
林薇发来的照片里，沈砚骨节分明的手正抚过洁白头纱。
那只手上还沾着深褐色药渍——今早我帮他装胃药时蹭上的蜂蜜。
“姐姐的手真好看。”
林薇突然握住我缠着绷带的右手，滚烫的咖啡精准泼在刚愈合的烫伤上。
她无名指上钻戒闪着冷光，是上周我在沈砚书房抽屉里见过的那枚。
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，抽过纸巾捂住第二次受到伤害的伤口：“嘶……”沈砚冷漠的看了我一眼，幽沉的眸色比这夜色还寒凉。
抽走我捂伤口的纸巾时，带落了一粒我刚刚递给他的胃药。
药丸滚进桌底，就像去年结婚纪念日那晚，我藏在蛋糕里的婚戒被他不经意扫进垃圾桶。
“别用苦肉计。”
他抽出湿巾给林薇擦指尖，“薇薇心脏不好，受不得惊吓。”
我盯着他领口的口红印，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。
沈砚胃出血昏迷时，我跪在急诊室冰凉的地砖上给他举了一夜输液瓶。
晨光染白窗帘，他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是：“林薇低血糖犯了，去给她煮红糖水。”
此刻手背的水泡在暖气里变痒，变胀。
我摸到包里皱巴巴的胃癌诊断书。
林薇正用吸管戳着沈砚的柠檬水，镶了真钻的指甲在杯口抹开她留下的暧昧唇印。
“砚哥要尝尝吗？”
她突然含住吸管，水珠顺着下巴滑进锁骨。
沈砚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鸣叫。
沈砚终于抬头看我，目光却落在我身后的玻璃幕墙——林薇的倒影正冲他眨眼。
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我抓起诊断书，纸张边缘在掌心割出白痕。
镜子里的人，脸色比诊断报告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