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节上戴着一枚生锈的银环——是人类婴儿的尺寸。
“轰隆——” 一道紫电劈开天际,刹那间照亮密室的方向。
狼先生浑身毛发炸起:那堵矮墙的阴影中,分明立着一道人影!
待他再眨眼时,影子已消失不见,唯有墙根处多了一串湿漉漉的爪印,从密室门缝蜿蜒至狼孩子的草席边。
三、藤筐中的婴孩次日清晨,狼先生是被乌鸦的啼叫惊醒的。
雨后的雾气更浓了,稠密的灰白色中浮动着冰晶,吸进肺里像吞了一捧雪渣。
他叼着石斧准备去砍柴时,踢翻了门外的藤筐。
藤筐倒扣在泥泞中,盖着一层薄霜,起初他以为那是冻僵的野兔,直到听见微弱的啜泣声。
掀开藤筐的瞬间,狼先生的后颈毛根根竖起。
筐底蜷着一只幼狼,约莫两岁大,裹着褪成灰蓝色的粗麻布。
布料边缘有焦痕,像是被人用火把燎过,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。
更诡异的是那孩子的眼睛:左眼是浑浊的琥珀色,右眼却像蒙着层青灰色的翳,仿佛两颗不同尸体上挖出的珠子。
他嘴里叼着一枚开裂的橡木奶嘴,齿痕深得几乎要穿透木纹。
“人类干的。”
狼太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她不知何时出了屋,前爪深深陷进泥里,尾巴却反常地僵直着,“只有人类的火把会留下这种焦痕。”
狼先生想说些什么,却见狼太太突然俯身叼住幼狼的后颈。
她的动作太急,奶嘴从孩子口中脱落,掉在泥浆里时发出一声黏腻的“噗嗤”。
小孤狼在这时睁开了右眼——那只蒙翳的眼珠缓缓转动,最终定格在密室的方向。
四、密室低语当晚,狼先生假装熟睡,耳尖却始终朝着密室。
子夜时分,窸窣声如期响起。
狼太太的爪子擦过石砖地面,像刀刃刮过骨头的声响。
他眯起眼缝,瞥见她叼着一只陶罐闪入矮墙后的阴影。
密室里传来液体倾倒的哗啦声,紧接着是压抑的呜咽,不似人声,倒像受伤的野兽在舔舐伤口。
好奇心驱使他摸到矮墙边。
透过一道裂开的泥缝,他看见狼太太跪坐在密室中央,面前摆着三只陶罐。
她爪尖蘸取罐中黑浆,在地面画出一道符阵——正是昨夜雷雨中出现在墙根的图案。
符阵中央摆着那枚脏奶嘴,此刻正渗出丝丝黑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