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无趣,接着吃糖看电视去了。
各玩各的。
聚餐吃饭,这个老爷爷也会被邀请过来,喝上几杯,这时候,食不言这个规矩,老爷爷也会打破,聊的开心尽兴。
他们每次见面,都会聊上好久,天亮到天黑,似乎永远说不完。
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,那个老爷爷再没出现过。
最后一面,是哪天呢?
不记得了,太过措手不及了。
老爷爷抽了一天的烟,不是烟管,是细烟。
(八)再见因为学业,我很久没回去了。
听奶奶他们说起,这个小老头岁数大了,慢慢变得迟钝耳聋了,渐渐离不开人了,甚至前两天脚滑摔了一跤,脸上擦破了皮,没骨折,但老爷爷岁数大了,经不起这样一摔,他竟躺着起不来了。
老爷爷离不开人照顾了。
奶奶和兄弟姐妹几个人轮班去照顾,你三天,我三天,轮着给老爷爷打扫,做饭,洗衣,洗澡。
我们这些小辈,除了逢年过节去拜访,平常,我们也不再去“捣乱”了。
我印象深刻。
那天我正在吃晚饭,我记得那天喝的粥,爸爸接了电话,蹭的站了起来“什么时候啊?”
“现在?”
“马上过去”妈妈抬头问爸爸“怎么了?
什么事儿啊?
不吃饭了?”
爸爸一边套外套,一边掏钥匙“我姥爷没了”我停住,是老爷爷吗?
他……怎么会?
没了?
死了?
这个小老头没了?
走了?
我顿住,脑子空白。
那一刻,我拼命的去在我心里刻画他的样子,我不能忘。
丧事是大人主持的,我没有去。
一直到下葬,我都没有去。
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亲人逝去。
大姨奶奶说“爸爸说他怪饥(饿了),让我去弄碗疙瘩汤,我从厨房出来,人就没了,都怪我,我做的快点,咱爹就能喝上一口,不至于饿着走啊……”奶奶眼眶通红“我没有爹了”。
我听的心酸,鼻尖也酸,我有些茫然,直到那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脸慢慢在我心里消失的时候,我恍然。
他已经走了快十年了。
我长高了,比我的爸爸还要高。
我又回去了老家,凭感觉找到了那个小胡同。
我是大人了。
我绕路绕到邻家房子后边,走到了那个小院。
不一样了。
门很矮很破,石榴树彻底死掉了,院子里杂草丛生,见不到四叶草和蒲公英了。
院子里的大缸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