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委屈化作迟来的泪水,我也想叫他的名字,可是溢出喉咙的只有绝望的哭泣。
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,江若恒的声音一下子急切起来。
“梦遥?
是你吗?
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我哭得太狠,停不下来,也喘不上气,只能捂着嘴巴放任眼泪模糊视线。
江若恒的呼唤忽远忽近,如同一根透明的丝线拉扯着我,让我不至于被痛苦与悲伤完全淹没。
林宇舟平时几乎不会主动接我的电话,总是用静音做借口,即便偶尔接听,语气也是比工作汇报还要冷淡,匆匆几句就挂断。
我们就这样朝夕相处了五年,可直到今天我才看清他从不爱我。
许梦遥,你真是傻透了。
“江......若恒......”我抽噎着,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,“我想离婚......”但我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样遂他的心意。
“你终于想通了?”
江若恒低声问我,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。
他还在因为吵架的事生我的气吗?
“我......”余下的话,消失在尖叫,碰撞,混乱之中。
大客车失控滚下高架桥的瞬间,我抱紧面前的椅背,心脏高高提起又重重坠下,脑海一片空白,攥着手机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。
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能抓住的东西,我不要再放弃。
“梦遥?”
撞击的疼痛仿佛还在身上蔓延,我猛地睁开眼,慌乱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牢牢圈住。
“做噩梦了?”
我迷茫地侧头,洗衣液的清香在鼻尖漫开。
大学四年,江若恒只用这一款洗衣液,因为最初那瓶是我买错了送给他,被拿去学校的,所以这个味道我印象深刻。
旧日的情景重现在眼前,我看着江若恒的侧颜,微微睁大了眼睛,心跳因激动而加速。
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。
但是梦醒了。
我重生了,重生在一切都可以挽回的时刻。
第一时间,我回身给江若恒一个迟来的、大大的拥抱。
江若恒的身子一僵,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做,但他很快找回了平时与我相处时游刃有余的感觉,一手拍拍我的后背,一手摸摸我的头。
“梦见什么,吓成这样?”
我没有回答。
他轻轻一笑,没有追问,而后话音一转,有些不悦地说道:“你睡着的时候,我去问了店员,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