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火硝味。”
我猛地攥紧玉佩。
火硝?
古代除了烟花爆竹,还能做什么?
联想到谢云舟腕间的烧伤疤痕,突然毛骨悚然。
“嫂嫂发什么呆?”
谢云舟鬼魅般出现在身后,折扇轻点我肩头,“听说西市新开了家胡人酒肆,杏仁酪堪称一绝……”他尾音倏地变调,因赵景珩的剑鞘正抵在他喉间。
我望着又开始飘雪的天空,终于爆发穿越后第一句真心吐槽:“你们能不能先管饭?!”
“咕噜——”这次响的是两个人的肚子。
赵景珩的剑鞘可疑地抖了抖,谢云舟的折扇“啪嗒”落地。
我望着两位瞬间僵住的权贵,突然福至心灵:“要不……咱们边吃边聊?”
后来史书记载,光承三年冬,摄政王与敌国质子于武安侯灵堂共食祭品,赞曰:“胜似御膳。”
当然,这是在我掀了供桌之后的事了。
赵景珩的剑鞘在谢云舟喉结上压出一道红痕时,我正蹲在棺材边研究那盘供品。
“杏仁酪没有,烂梨膏要不要?”
我捏着块发黑的糕点晃了晃,“买一赠一,附赠侯府独家秘方——砒霜?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我欣慰点头:“不愧是文化人。”
最后我们蹲在侯府后厨的柴堆旁啃烤红薯。
谢云舟不知从哪顺来的,还带着女子香囊的甜腻味。
“嫂嫂的吃相甚美。”
他歪头看我嘴角的焦黑,琉璃扇骨“咔嗒”弹出一柄小刀,“就是缺点血色。”
赵景珩抬脚踹飞溅火星的木柴:“谢公子若闲得慌,不如解释下怀里的硫磺粉?”
我啃红薯的动作顿了顿。
硫磺、硝石、木炭——这配方我熟啊!
穿越前楼下熊孩子炸下水道被物业逮过三回。
“王爷连男人胸口都摸?”
谢云舟扯开衣襟,露出大片雪白肌肤,“要不亲自验验?”
火光里,我清楚看见赵景珩后槽牙绷紧的弧度。
他突然转头问我:“知道大梁律对私制火药如何量刑么?”
“凌迟。”
我舔着指尖的糖霜,余光瞥见谢云舟腕间疤痕微颤,“不过若是为做烟花哄姑娘……嫂嫂懂我!”
谢云舟突然扑过来攥住我的手,睫毛忽闪得像受惊的鹿,“上月怡红院的翠翠说想看火龙飞天……”赵景珩的红薯皮精准糊在他脸上:“翠翠三年前就赎身嫁人了。”
我憋笑憋得胃疼。
这俩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