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“要是我真做了这等蠢事,我爹知道了,估计得气的活过来!”
襄城伯李珍脸色十分难看,无比气愤的开口道。
而反观其他人,也是一脸的愤慨和忧愁。
虽然英国公说的没错,说的很有道理,这些武将勋贵也知道有道理,但就是感觉十分别扭。
感觉自己身为伯爵侯爵的骄傲被狠狠践踏了一般,这让他们心里格外难受。
“求于谦是不可能呢的,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求于谦的!”
“我李珍就是赋闲在家饿死,被都察院搞死,我都不会去求于谦的!”
“什么玩意!”
李珍愤愤不平的说着。
“说的好,唉,要是叔父争气一点就好了,哪还有于谦什么事!”
“我们也不用在这愁眉苦脸了。”
“不过,我的态度和李珍一样,死都不会去求于谦的。”
沈荣说着。
这时,驸马都尉井源和陈怀并肩而走,也不理会身后的叽叽喳喳。
他们没差事,关我井源陈怀什么事。
自个可是领了圣命的将领,有正事的,可不能和他们这些人搅和在一起。
见到陈怀井源一声不吭就走,在场十几人,脸色就更加难看了。
特别是李珍,好家伙,那黑的跟炭一样。
虽然井源和陈怀他们俩什么都没有说,但这群人感觉他俩什么都说了。
嘲笑,赤裸裸的嘲笑,无比大声的嘲笑!
“其实我觉得吧,我们大可不必如此担心。”
“到最后,说不定不是我们去求于谦,而是于谦来求我们!”
“没了我们,于谦怎么领军,笑话!”
“你们说是吧!”
“没错,就是这个道理,那我们还怕什么,等着于谦上门吧。”
“是的是的,就像于谦刚才对叔父那样,你们看,朝中都说,于谦就是一张死人脸,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。”
“现在看来,也不尽然嘛!”
“这会不也是对着叔父又是拱手又是行礼的。”
“到时候咱几个就看吧!”
几个武将勋贵们七嘴八舌的,到最后,丝毫不把于谦放在眼里,似乎认定了。
于谦一定会有求于他们,最后上门拜访!
......
奉天殿内的朝会,在经过近半日的激烈争辩之后,最后由陛下拍板,已成定数。
随着紫禁城内的圣旨一道道发出,一场巨大的风暴,开始席卷京师,并迅速向全国扩散。
“驾!”
“驾!”
“让开!让开!”
“锦衣卫办事,都让开!”
一队锦衣卫从城中大道呼啸而过,为首之人不断开口怒吼,转眼之间便已经冲出了城门。
锦衣卫这横冲直撞的态度,差点把不少行人撞翻。
不少人为了躲避,甚至都在地上打了个滚,才不至于被战马践踏。
锦衣卫刚过,喧闹怒骂之声便喧嚣而起。
但还没骂几句,下一刻,又是一队身插令旗的信使,骑着大马,飞驰而过。
“轰~轰~轰~”
紧接着,一大批身披铠甲,全副武装的士卒,迈着整齐的步伐,就已经从城中开来,直奔京师城门和城墙而去。
面对着这种杀气冲天的阵仗,刚才还怒气冲天的京师百姓们,顿时老实了。
自觉让到路边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道路一侧,一座二楼茶馆内,一众茶客看着下面的喧闹嘈杂和甲胄林立,议论纷纷。
“嘿,七爷,今个是怎么着?”
“又是锦衣卫又是信使,又是兵马司又是城防军的。”
“就这锦衣卫,今天就这半会,我都看见过去六队人马了。”
“身上插着令旗的信使,来来回回也过去七八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