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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祁念的护身符项链突然坠开。
这是某位高僧开光的翡翠,此刻却漏出夹层的山茶花标本——顾辞出国后最后一封邮件里寄来的。
助理撑起的黑伞隔开雨幕时,她听见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脆响。
祁念脚步一顿,“对了,这个吊坠也确实该物归原主了!”
身后,顾辞看着她的背影,走上前捡起了那个吊坠。
翡翠已经磕坏了一个角,里面的标本浸透在雨水里,被污染了。
可他还是小心的用餐巾纸包裹着,带回了研究院。
看着他操作着机器烘干那已经残破肮脏的标本,同事温格教授走了过来。
“辞!
这个标本已经被污染了,就算再次烘干也无法还原了。”
顾辞摇头,除此之外也不说话。
温格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。
事实证明,温格说的没错。
标本再次烘干已经变了颜色,不复当初的莹白。
而那个翡翠挂坠,他问了好多工匠,都说哪怕修复,也不可能无痕,碎的角度实在太刁钻了。
顾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看着标本和挂坠,最后叹了口气,将它们装起来,收进了抽屉里。
有些东西,真的回不去了!
他盯着黑沉沉的桌面,思绪飘回了过往。
过往如云烟,可望不可及五年前,他们大四,已经在一起两年了。
一个是舞蹈系的系花,一个是植物学的系草。
任是谁都会感慨一句“一对璧人”。
收到那封深造邮件的时候,他很高兴,去找了祁念。
但祁念却没有很高兴,“那我们岂不是要异国恋了?”
他安慰她,“只是去一个学年,而且假期我就可以回国。”
“所以你已经决定好要去了是吗?
你也不是跟我商量,只是单纯的通知我?!”
那时候,他哑然了。
是的,他已经决定好要去了,他确实没有打算和祁念商量。
那天,祁念很生气,砸了他们一起养的蓝雪松盆栽,砸了培养皿。
最后,一个盆栽砸到了玻璃门。
门碎的那个瞬间,有碎片飞溅,他冲上去替她挡住了,但他手臂和头的一侧受了伤。
他也生气了。
“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无理取闹?”
那天,他们不欢而散。
他去机场要离开的时候,他看到她追过来的身影,刚下过雨的地面很滑,她摔了一跤。
顾辞记得她有膝盖处的旧伤,可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