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让我想起前世吞金的自己,都是被金玉裹着献祭的牲。
“你以为除掉本宫就能上位?”
她突然癫狂大笑,染了蔻丹的指甲抓向我面门,“不过是皇后养的......”利箭破空之声截断疯语。
年羹尧的亲兵冲进宫门时,我藏在袖中的杜若根粉已洒满长廊。
这些曾跟着大将军屠城的恶鬼,此刻在致幻香雾中竟将刀剑对准彼此。
皇帝赶来时,我正用染血的帕子为华妃阖目。
那帕子上绣着的鹂鸟,翅膀浸血后倒像极了凤凰。
“陵容受惊了。”
他伸手欲扶,我顺势将香灰抹在他龙纹袖口。
今夜养心殿的安神香里,会混进华妃宫中的零陵艾——帝王的疑心,才是最好的刽子手。
前世华妃去世后,皇帝百般追忆,可逝者已逝,活着如此猜忌利用死后又能如何,今世重来一次皇帝还是选择自己,或许他一直选择的都是自己的利益。
卷三·终章·烬蝶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时,我正在调制最后一炉香。
景仁宫的梁柱发出噼啪的响声,皇后护着那顶嵌满东珠的钿子仓皇逃窜,却被我预先泼洒的苏合香膏滑倒。
她至死都紧紧攥着那串染血佛珠,仿佛能超度满手的罪孽。
“你以为赢了?”
甄嬛的护甲掐进我肩头,她鬓边那支金镶玉步摇已换成凤冠,“这宫里从来......”我笑着推开窗,让夜风卷走满室香灰。
碎玉轩的海棠迎风怒放,花蕊间藏着前世今生所有的秘密。
皇帝咽气前瞪大的双眼,终于看清龙榻边那盏“梦甜香”——三十年的执念,原是一场精心调配的幻觉。
新帝登基那日,我抱着纯元故衣走进火场。
世人皆叹敏贵妃忠烈殉主,却不知灰烬中有只蝶挣脱金丝,朝着宫墙外的春天振翅飞去。
番外:以后都沐浴在这样好的阳光下吧。
江南,卖唱的渔夫、妇人,卖花的孩童,街上人来人往。
一女子闭着眼睛,那般和煦的日光照在女子身上,荷绿色衣裳衬得女子的脸愈发白嫩,任谁也瞧不出这是曾经的敏贵妃。
“主子。
夫人的眼疾好转了不少,现下又开始剥莲子,等着主子回去吃呢。”
安陵容有些无奈,自从自己假死脱生以来,对安比槐下了新制的香,安比槐从此离不了榻,更直白地说是半身不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