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弥补你……”我伸手拦下了已然动怒的陆怀锋。
“许文槐,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我转过身,声音冷冷的。
哪怕没有朝晖,没有陆怀锋,他也并不值得我侧目。
许文槐的脸色一白,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。
“芙蓉……”他喃喃着,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。
离开前,他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芙蓉,我答应过你,等我高中进士后就来娶你,我不会食言。”
“下次秋闱我一定榜上有名,你等着我。”
“我许你的是凤冠霞帔、十里红妆,而他……”许文槐咬牙看向陆怀锋,“他只是个江湖术士,他什么都给不了你。”
我连同他争辩的心情都没有,只冷声吩咐送客。
他连来求我原谅都不曾真心懂得我想要什么。
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凤冠霞帔,而是一个天地任我行的一心人。
17我当然没有等许文槐。
待他再次进京赶考时,我已经和陆怀锋商量着要出门游历了。
陆怀锋兴致高昂,说什么也要带我去看看他此前有过机遇的几个地方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看遍了大好河山。
我想起几年前的此时,那时的我窝在小厨房里给许文槐做芙蓉糕。
世间如此广阔,我当时怎甘心将自己局限在一隅厨房呢?
途中我们在一处驿站落脚,打算休整几日,顺便看看当地的花材,也顺便给娘去了信。
没隔几天,就收到了娘的回信。
信中说许文槐已然高中,回到镇上连宴席都没有出面,径直来到我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。
娘没给他开门,夜里雨下得很大,他是昏倒后被家里人抬回府中的。
许母也来过两次,无外乎是说许文槐高烧不退,只喃喃着我的名字,求娘让我回去看他一眼。
我尚未读完,陆怀锋就从我手中抢走了信。
我抬头就看见他皱着眉头,神色有几分不满。
“早就没关系了,还看他干嘛?”
我也没有把许文槐的事放在心上,笑着依偎进陆怀锋的怀里。
“我们下一站去哪里?”
陆怀锋低头吻了吻我眼下那道浅浅的疤,“你说了算。”
许文槐跪着的那一夜,或许是风雨交加,但对我而言,早已经隔了万水千山了。
他或许还困在过去,以为没了朝晖,他考中了进士,就能挽回他记忆中傻乎乎的姑娘。
可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