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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首相离宋庆宇苏海琼前文+后续

宋庆宇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将别墅内景、写真和还款记录都拍了下来。回家后,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儿子宋光和儿媳陆敏。儿子气得红了脸,撸起袖子:“我找那老三去,非得大闹一场,让她知道我妈不是好欺负的!”他的支持让我热泪盈眶,果然,不管到什么时候,还是得亲儿子。可儿媳却看着我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,打开某音,若有所思:“诶,这个苏海琼,不就是某音千万粉丝的老年旅行博主吗?”宋光嘴里的骂骂咧咧戛然而止。他一把抢过手机,惊呼:“乖乖,千万粉丝,这得赚多少钱啊。”而儿媳已经板起了脸:“妈,你都半截入土了,就别计较这些小事儿了。”“大辉,你正好趁这个机会,跟苏阿姨认个干亲,常来常往。”“苏阿姨优雅体面,人脉也多,把她哄开心了,不比守着妈这个家庭主妇强?”儿媳红润的嘴唇一张一...

主角:宋庆宇苏海琼   更新:2025-03-18 13:5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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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庆宇苏海琼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白首相离宋庆宇苏海琼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宋庆宇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将别墅内景、写真和还款记录都拍了下来。回家后,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儿子宋光和儿媳陆敏。儿子气得红了脸,撸起袖子:“我找那老三去,非得大闹一场,让她知道我妈不是好欺负的!”他的支持让我热泪盈眶,果然,不管到什么时候,还是得亲儿子。可儿媳却看着我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,打开某音,若有所思:“诶,这个苏海琼,不就是某音千万粉丝的老年旅行博主吗?”宋光嘴里的骂骂咧咧戛然而止。他一把抢过手机,惊呼:“乖乖,千万粉丝,这得赚多少钱啊。”而儿媳已经板起了脸:“妈,你都半截入土了,就别计较这些小事儿了。”“大辉,你正好趁这个机会,跟苏阿姨认个干亲,常来常往。”“苏阿姨优雅体面,人脉也多,把她哄开心了,不比守着妈这个家庭主妇强?”儿媳红润的嘴唇一张一...

《白首相离宋庆宇苏海琼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
我将别墅内景、写真和还款记录都拍了下来。

回家后,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儿子宋光和儿媳陆敏。

儿子气得红了脸,撸起袖子:“我找那老三去,非得大闹一场,让她知道我妈不是好欺负的!”

他的支持让我热泪盈眶,果然,不管到什么时候,还是得亲儿子。

可儿媳却看着我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,打开某音,若有所思:“诶,这个苏海琼,不就是某音千万粉丝的老年旅行博主吗?”

宋光嘴里的骂骂咧咧戛然而止。

他一把抢过手机,惊呼:“乖乖,千万粉丝,这得赚多少钱啊。”

而儿媳已经板起了脸:“妈,你都半截入土了,就别计较这些小事儿了。”

“大辉,你正好趁这个机会,跟苏阿姨认个干亲,常来常往。”

“苏阿姨优雅体面,人脉也多,把她哄开心了,不比守着妈这个家庭主妇强?”

儿媳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似乎是要吸走我我所有气力。

我僵硬地转头,看向儿子。

他脸上的愤怒已经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不加掩饰的惊喜。

再看向我时,只剩嫌弃。

“话说回来,妈,你又老又胖,真不怨我爸找第二春。”

儿媳也插嘴:“我们梓涵就是因为像妈,才一直被说丑,要是像苏姨,都能做童模了。”

“是啊,”儿子摆出一副说事实讲道理的姿态,“妈,你还没技术没文化没人脉,这么多年,对我一点托举都没有,这要是苏姨……哎!”

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。

刹那间,我的心好似被一柄重锤击中。

我十月怀胎、养了三十年的儿子。

在我被丈夫吮骨吸髓又无情背叛后,仅仅在我背后站了三秒钟。

就迫不及待地区拥抱优雅体面、未曾谋面的苏姨了。

而就在这时,次卧传来一阵恶臭。

紧接着,就听到婆婆的骂声:“程红梅!

你这个不孝的东西,死哪去了!

我又拉床上了,赶紧进来给我收拾!”

她的咒骂和儿子儿媳兴奋地讨论声交织在一处,屋内一时十分热闹。

热闹到,没人注意,我已经行尸走肉一般,走出了家门。

当了整整三十五年的妻子、儿媳、母亲和奶奶。

现如今,脱离了这个身份,我浑浑噩噩,不知去往何方。

直到一个年轻女声突然响起:“阿姨,你别冲动!”

我下意识一低头,这才发现,我不知不觉,走到了河堤上。

再往前一步,就是湍急河流了。

我这一顿,女孩立刻冲上来,把我拖到安全地带。

“阿姨,你……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?”

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神,我鼻子一酸,几乎落泪。

好像有几十年,没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了。

“姑娘,你知道,哪里能找到住家保姆的工作吗?”

女孩一拍大腿:“巧了,阿姨,我的猫舍正需要个住家的阿姨,早晚打扫卫生,切生骨肉,看着猫别打架。”

“适用一个月,包吃包住,工资4000,转正6000,您干不干?”


为了避开宋庆宇,我每天特意早起一小时,摸黑去扔垃圾。

一周后,我照常拎着猫砂出现在垃圾站旁,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,正瑟缩着脖子等在寒风中。

“红梅……”宋庆宇看着我,欲言又止,犹豫再三,叹口气,“你还没闹够吗?”

闹?

我被这个字眼刺激得眼皮一跳。

见我不语,他就继续说下去:“我退休前几个月碰到了海琼,她虽然是大网红,但丈夫去世,无儿无女,孤苦伶仃,很可怜,抱着我哭了。

我心一软,就答应她,买个房子让她先住着。”

“古往今来,哪个男人没有几个红颜知己?

你没文化,可能不懂,我不怪你,毕竟,你才是陪了我半辈子的老婆。”

“少年夫妻老来伴,日子磕磕绊绊都是难免的事。

现在,你,我,海琼还有儿子都把话说开了,海琼也说,别墅里房间足够了,叫我跟你说说软话,请你回家去住。

她多熏陶熏陶你,让你以后不那么粗鄙,多好。”

他的理直气壮让我一阵反胃,真相把手里的猫砂都塞他嘴里。

但我已经立志要做个新时代的老太太,所以我忍住了。

只是把猫砂兜头撒了他一身。

然后,扭头就走,健步如飞。

脱离了爱情的滤镜,他可真虚伪自大。

跟我那虚伪的儿子一模一样,果然犬子无虎父。

可出乎我的意料,他站在那,没有破口大骂。

而是露出了茫然无措、甚至有点惶恐的神情,叫了我一声:“红梅!”

我假装听不见,快速回到猫舍。

江芸正好在直播卖猫粮,见我回来,非常高兴地招手:“程阿姨,您来帮我盯一盯,我肚子疼去一下卫生间。”

我连连摆手,这我可不行。

“哎呀,您就跟大家伙随便聊聊就行。”

她拉着我坐到镜头前。

直播间里只有廖廖数人,可我还是紧张得手脚都没地方放。

聊什么呢?

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人聊过天了。

曾经,我也养过一只猫,是儿子小时候哭着喊着要养的。

我当时忙得要命,直接拒绝,宋庆宇却盯了我很久。

后来,他喝醉了,当着我的面说,他讨厌我市侩的样子,不像苏海琼那样充满爱心。

就因为这句话,我咬牙把那只猫带回了家。

宋庆宇和儿子稀罕了那猫一阵,就彻底撒手不管了。

是我捣碎煤渣给它当猫砂,每天向市场里卖鸡的小贩讨要鸡肝,一点一点把它养大。

可大年三十晚上,它被鞭炮一吓,跑得不知去向。

我想去找,可是,我还要大扫除、包饺子、准备年夜饭……最终,我选择忘掉那只猫。

就像无数次,我为了家庭妥协一样……我组织着语言,慢慢将这个故事讲出来。

令我意外的是,直播间里的人竟慢慢多起来。

等江芸回来,直接愣在了当场。

“直播间人数一万人!

还有好几百人下单!

程阿姨,你是怎么办到的?”

我“啊”了一声。

方才沉浸在回忆中,我都没注意,屏幕上正滚动着观众们或义愤或暖心的评论。

哎,阿姨就像我妈妈一样,为家庭奉献了一辈子阿姨觉醒了,从今天开始做自己,就不算晚!

所以阿姨现在离开渣男了吗?

不会还在冷脸洗内裤吧很难的啦,这个年纪的老太太,早就没有独立生活的勇气了别说老太太了,我今年三十三岁,都觉得离婚的话天都塌了。

哎,凑合过吧。

我盯着这条弹幕许久。

突然意识到,或许,我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,给她一点建议。

“不,”我坚定道,“现在这个社会,谁离开谁天都不会塌。”

“我已经五十五岁,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,你才三十三岁,怕什么?”


接下来一周,每晚起点,我都准时坐在镜头前。

我突然发现,这个世界上,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孩在自己吓自己。

也突然发现,自己过往的五十五年,并不是白活。

我能一眼看出,女孩A的男友是跟宋庆宇一样虚伪自大的人,能告诉女孩B,她买的虾仁不新鲜,能提醒女孩C,她家宝宝吐奶都是小问题, 能告诉女孩D,她妈妈的软弱,不应该她来背负。

就是这样闲话家常的直播间,却好像有魔力一般,吸引着不同年龄段的姑娘。

而且,转化率奇高,每隔一会儿,就有人下单买猫粮。

到了后来,江芸干脆把准备售卖的小猫崽都搬过来,让我一起卖了。

短短数日内,我光提成就赚了一万多。

同时,我也在直播间内,知道了许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。

比如说,有热心的律师帮我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。

再比如说,我可以通过一次性补交的方式,为自己购买一份城乡居民养老保险。

这个消息,让我一下子充满了干劲。

正当我计算着要攒多少钱才够补缴时,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访。

“红梅,好久不见呀。”

苏海琼细声细气地出现在我面前,“要不是在网上看到你直播,我都不知道,你就住我家对面呢。”

哦,她家。

若在一个月前,我听到这两个字,不知该有多心痛。

可现在,却能心平气和地问她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:“是这样的,我是来替我家老宋道歉的。

你知道的,他这个人,嘴笨,可能说了冒犯你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
我心如止水:“哦,我最近忙得很,他说了什么,早忘了。”

她见状笑笑:“哎呀,我知道,你还在为我们俩的事生气。

是,我们俩之间是还有情,但毕竟都是这个岁数了,就算有情,也不能有实际性的东西了,是不是?”

我不以为意:“你来到底有什么事?”

“哦。”

她眼珠子转了一圈,“是这样的。

你和老宋毕竟才是夫妻,你总在外面也不像话,我这就是代替他来接你回去的,以后夫妻和和美美,一家和睦,我看着心里也高兴。”

我闻言差点笑出声来。

她是以什么立场,说出这些话的?

我拿出离婚协议书,递给她:“拿回去让宋庆宇签字,我就跟他没关系了,不影响你们夫妻团聚,一家和睦。”

她一下子愣住了,脸上没有出现我意料中的狂喜,反而十分错愕惊惧:“离婚?

不成!

要是你和老宋离了,他要跟我结婚可怎么办!”

说完,她也意识到,自己说漏了嘴,急忙换上一副笑脸:“我的意思是,我怎么能破坏你的家庭呢。

你和老宋儿子儿媳都有了,孙子都那么大了,再过两年,你还得给他妈送终呢……”我凝神,无语。

原来,她也知道,当宋庆宇的妻子,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。

所以,才只想抢走属于我的利益,却不想承担宋家那一大摊子的责任。

这个如意算盘,宋庆宇他知道吗?

不过无所谓了。

我耸耸肩:“苏女士,你也不想让宋庆宇知道,你欠网贷的事吧?”

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:“什么?”

我朝她笑笑,很慈爱,很温和:“那就赶紧想办法,让他签了离婚协议吧。”


很快,我就收到苏海琼的消息,说她已经让宋庆宇签字了,要我去别墅取。

但是,宋庆宇本人好像不知道,我们已经离婚的事,经常还在垃圾站那里等我。

我心中好奇,旁敲侧击之下,隐约推断出,苏海琼骗他说,签的是保险受益人合同。

说到这里时,他甚至推心置腹起来:“红梅,你看,海琼把心都掏给我们了,以后,她会和你好好相处的,你别跟她置气了,跟我回家吧。”

我:……离开这个男人后,我发现他不仅老丑虚伪,而且蠢得令人无法忍受。

我翻看日历,三天后,就是我们结婚三十五周年的纪念日。

我就定下这个日期,去取我的离婚协议书。

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直播间的观众时,全场沸腾。

恭贺我在向死之日,重获新生。

走到别墅大门前,我礼貌地按响门铃。

来开门的是苏海琼,她鬼鬼祟祟地将离婚协议塞给我,让我快走。

可我还没动作,门就被另一人推开:“苏姨,这是谁呀,您的闺蜜吗?”

是儿媳。

她第一眼,竟没认出我。

直到我开口叫她小敏,她才惊得叫出声来:“妈,怎么是你!”

难怪她认不出来。

我已经加入江芸的猫舍,成为她口中的“合伙人”。

这个失去妈妈的小姑娘,似乎想弥补心中的缺憾,将她没来得及买给妈妈的衣服,都买给了我。

漂亮的红裙子,靓丽的高跟鞋,我曾经期盼过很久的貂皮大衣。

“你不配好几万的衣服。”

当时的宋庆宇言简意赅。

“就是啊,妈,你又胖又矮的,穿个貂皮大衣跟在我爸身边,那不就像我爸牵着条长毛胖狗。”

儿子也也笑嘻嘻地品评道。

可从儿媳震惊的目光中,我知道,他们不过是通过贬低我的方式,让他们不想给我买衣服的行为,更具有正义性。

我的确又胖又矮又老,可貂皮大衣也有宽松短款。

我穿着它,很漂亮。

待认清是我后,儿媳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:“你怎么才回来啊,我下个周就到预产期了,您不知道吗?

没见过你这样的婆婆,心这么狠!”

儿子听到了动静,也走了出来,看到我后也是怔愣好久,才急忙拉住儿媳:“快别说了,一会儿妈又闹脾气离家出走。”

说着,他讨好地拉我进门,“快进来吧,正好我们找的新保姆刚下户呢。”

哦,说来说去,还是缺个保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走进大门,一股饭菜发酵的怪味儿混合着排泄物的骚味儿扑鼻而来,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

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外卖盒,角落里的可乐瓶子堆成小山,满地都是零散的袜子和拖鞋,夹杂着数不清的玩具。

墙面早已经被水彩屁涂得色彩斑斓,就连窗帘也被画得乱七八糟。

而这些都不算最糟糕的,最糟糕的是,二楼卧室里传来老人痛苦的呻吟:“哎呦,我的背好疼,海琼啊,小敏啊,你们行行好吧,来帮我翻翻身,我这背上又长新褥疮了,都快烂了啊……”而孙子梓涵,正所在角落里,大口大口地吃着垃圾食品。

不过几个月不见,他吹气球一样发胖,七八岁的孩子,竟然长了满脸的脓包青春痘,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呕。

纵使早就被这些白眼狼伤透了心,但看到我一手带大的孙子这样,我心中还是骤然一痛:“这个点,梓涵不应该去上兴趣班吗?”

“哦,哦。”

儿子不太自然地解释,“这不是……爸的退休工资,一大半都还房贷了吗,还得请保姆……也不好就让苏姨拿钱养家……不过,苏姨正在帮我疏通关系,让我直接进政府机关,等两三个月我去上班,就继续让梓涵去上兴趣班。”

说着,他生气地看向儿媳:“让你去上班,你又不肯,不就是怀个孕吗?

我妈当年怀我的时候,临盆前一天还下地干活呢。”

儿媳闻言也怒了:“你妈你妈,天天就知道你妈,你咋不跟你妈过!”

两个人一言不合,就这么吵了起来。

我冷眼看着他俩,并不觉得意外。

以前,是我居中调和,两边受气,又同时承担着他们的牢骚。

他们夫妻俩这才没有爆发矛盾。

可现在,没了我这个缓和,他俩直接对上,吵架是可以想见的事。

就在这时,宋庆宇从楼上走了下来,眼中是毫不避讳地流露出惊艳,张张嘴,似乎想夸我几句,但是终究只是蠕动了两下嘴唇,吐出一句好似恩赐的话:“回来就好,以后咱们都好好过日子,谁也不许提你妈离家出走的事,都听明白了吗?”

“红梅,你先上楼,给咱妈擦擦身子,她嫌我擦得疼。

然后,给梓涵做点饭,这些日子他净吃外卖了。

他吃饭的空,你就赶紧把家收拾收拾。

等晚上,我带你出去吃你爱吃的打卤面。”

看着他大手一挥的模样,我只觉好笑,冷不丁地开口:“你们请个家政上门打扫卫生,一个小时也得一百块,怎么换我打扫,一碗十二块的打卤面就能打发了?”

宋庆宇皱起眉头:“这是什么话,你是我的妻子,难道不该承担妻子的责任吗?”

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
笑着朝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文件:“那现在,不是了。”


宋庆宇看着“离婚协议书”五个大字,愣在当场。

可不管他想不想的起来,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确凿。

我彻底自由了,与他再无瓜葛,也不想跟他多说话,转身欲走。

他却已经彻底慌了,几步追上来,拉住我的手:“红梅,等等,我没签过这东西!

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!

咱们老夫老妻三十多年……”可我已经甩开了他手:“三十五年。”

他一愣:“什么?”

我笑:“三十五年前的今天,我跟你结了婚,所以特意挑今天来跟你了断。

这么多年,风风雨雨的,也不容易,看在往日情分上,我就提醒你一点,看好身份证,别让人偷去网贷了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

你网贷了吗?”

宋庆宇一下子从惊慌中醒过神来,“所以,你是为了不连累我,才离婚的?”

“什么?”

儿子本来正焦急得团团转,一听这话,一下子激动起来,伸手就把我往外推,“怪不得你突然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!

我告诉你,你自己贷的款自己还,千万别指望我和我爸!

赶紧走,我就当没你这个妈!”

儿媳更是谄媚地挽住了苏海琼的手:“对,从今天开始,苏姨才是我们的亲妈!”

我看着这一家人,心中没有悲凉,只有一点点的酸涩。

他们明明知道,我是多么节俭的人,怎么可能去网贷?

但还是,第一时间,将我往最坏的方向去想。

我深吸一口气,不想多费口舌解释,转身就走。

迎面却被两个花臂大汉堵住。

“苏海琼?

你欠我们的债,打算什么时候还啊?”

他们嗓门很大,足够让别墅门口的几人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
我回头,在前夫、儿子和儿媳震惊的目光中,伸手指向脸色惨白的苏海琼:“两位,你们认错人了,苏海琼在那呢。”

再次见到宋家人,已经是几个月后了。

那是在火车站,我要跟着江芸,坐人生中第一次高铁,去我一直向往却未曾去过的首都,选购新的种猫。

意外看到,对面绿皮火车的站台上,站着灰扑扑的一家三口,正是儿子儿媳和孙子。

“他们啊……”江芸早就知道了我跟宋家的纠葛,此刻也难免有些幸灾乐祸,“他们可算是被我那小姨坑惨了。”

从她口中,我才得知,苏海琼果然偷了宋庆宇的身份证,借了不少网贷,甚至是高利贷。

利滚利之下,宋庆宇为了还债,只得卖掉了那栋别墅,但还是不够,又卖掉了我们在城里的旧房子,他也因此被气成了脑溢血,当场昏迷。

送进医院后,儿子儿媳贪图他的退休金,在已经没有抢救价值的情况下,硬要抢救,又让他在ICU里躺了足足一个月,受尽折磨后,才因肺部感染抢救无效死亡。

而在他延期之前,我伺候了三十多年的瘫痪婆婆,就因为无人照料,全身溃烂引发高烧而死。

这下子,儿子媳妇房财两空,连生孩子的钱都没有,只能挺着个大肚子,回老家祖屋栖身。

至于苏海琼……“谁知道呢?

听说,她自己借的债,宋庆宇打死不帮她还,任由她被那些人抓走了,然后,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。”

江芸一摊手,“程阿姨,你要是想知道,我可以找人打听打听。”

我摇摇头。

我对她的下场,没有一点兴趣。

现在的我,只是想过好自己余下的人生。

仅此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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