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是颠倒的父女合影照片。
当晚我没敢睡觉,一直盯着对面。
凌晨2:04分,302室的灯准时熄灭。
不是2:03,也不是2:05,精确到秒。
第四天,我开始翻监控录像。
过去一周,302室的灯都是在凌晨2:04:00熄灭的。
一分不差,一秒不差。
像是某种仪式。
这不对劲。
没有人会这么精确地熄灯。
我决定自己调查。
我在门口安装了微型摄像头,把口红记号从镜子换到了窗户夹层。
在整理房间时,我意外发现一张折叠的纸片塞在床垫下。
展开后是这栋公寓的平面图,呈现出诡异的环形结构,A区与B区构成镜像位置,1701和302居然处于完全对称的位置,而且中间标注着“13:14”的时间。
平面图下方有一行小字:“紧急出口位于每层楼梯间右侧”。
墙上的钟再次指向13:14,像是在提醒我什么。
夜深人静,我听到门锁响动。
轻微的,像是有人在试探。
我屏住呼吸,手指悬在报警键上。
声音持续了几秒,然后停止了。
我不敢动,也不敢出声。
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人可以拨打,这座城市里我孤立无援。
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陌生而充满敌意。
我只能等待天亮。
2凌晨三点,我放下手机,瞪着天花板。
那个ID叫雪落无声的弹幕一直在我脑子里转:“你背后窗帘在动”。
直播录像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那一瞬间窗帘确实轻微抖动,但房间没开窗。
我翻身下床,打开衣柜翻出那盏直播补光灯。
这玩意儿亮度够刺眼,足够照到对面。
我把灯架在窗台,调到最大亮度,对准302室窗户,啪的打开。
刺眼白光直射过去,瞬间照亮了对面漆黑的房间。
一个人影慌乱躲闪,但我已经看清——一个中年男人,手里拿着望远镜。
他在看我的房间。
不只是看,是监视。
我摁下手机拍照键,但太远了,只拍到模糊人影。
“混蛋!”
我低声咒骂。
今天必须搞清楚这人是谁。
早上七点半,我蹲在楼下,观察着公寓出入口。
现在最好别报警,我对警察没什么好印象。
手机收到妈妈的短信:“吃药了吗?
别忘了今天复查。”
我回复:“记着呢,别担心。”
她的类风湿越来越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