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蜂鸣，张立远的手指动了动。
苏梅慌忙按下呼叫铃，转身时撞上林深的胸膛。
他闻到她发间的薄荷味，想起她在便利店买的那支牙膏——和他用的是同一个牌子。
“那天在阳台，陈野来找我要钱。”
苏梅的声音埋在他胸前，“立远喝醉了，两人打起来，我去厨房拿水果刀是想吓唬他们……”她突然抬头，睫毛上挂着泪珠，“但陈野抢过刀，刺向了立远。”
林深怔住，想起自己看到的场景：是陈野抢过了刀。
可坠楼的明明是陈野，监控录像里……他突然想起苏梅说的摄像头，想起自己卧室的窗户——或许，摄像头记录下的，是完全相反的画面?“有人改了监控录像。”
苏梅抓住他的手腕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，“立远的弟弟是物业经理，他把陈野坠楼的画面剪成了自杀。
但你看见了真相，所以他们要杀你灭口。”
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，苏梅猛地推开他，从包里掏出个U盘塞给他：“这是监控原文件，还有立远这些年的转账记录。
去交给刑警队的许警官，他是陈野的大学同学。”
林深接过U盘的瞬间，病房门被撞开。
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注射器冲进来，口罩遮住半张脸，袖口露出的纹身——正是那天在旅馆追杀他的男人。
“抓住他!”苏梅尖叫着撞翻床头柜，玻璃瓶在地上炸开。
林深转身就跑，听见身后传来肉体相撞的闷响，还有苏梅压抑的痛呼：“去三号楼天台!我在那里等你……”天台的风卷着暴雨，林深爬上楼梯时，看见苏梅的米色风衣挂在护栏上。
他冲过去，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链条滑动的声响——巨大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晃，生锈的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。
“小心!”苏梅的声音从下方传来。
林深抬头，看见广告牌正对着他砸下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有人从背后拽住他的衣领，将他扑倒在湿滑的地面。
是苏梅，她的长发滴着水，嘴角挂着血痕，却仍紧攥着他的手腕：“我说过，你逃不掉的。”
广告牌轰然落地，在他们脚边砸出深坑。
苏梅突然笑了，指尖划过他被碎玻璃划伤的手背：“现在你相信了吧?只有我能保护你。”
她的嘴唇凑近，在雨声中轻语，“就像你曾在阳台上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