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萧临川的刀后发先至。
“铛！”
火星迸溅，他格开刺向沈玉棠的剑锋，肋下伤口顿时崩裂。
血腥气中，听见太子阴冷的耳语：“表弟为了个毒妇，连弑君之罪都敢担？”
“弑君？”
萧临川咳着血笑出声，“您算哪门子君？”
沈玉棠突然从背后贴上来，染血的手与他共握刀柄：“夫君，教我用刀。”
——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喊夫君。
太子的脸彻底扭曲：“给本宫杀！”
5混战中，沈玉棠摸到了萧临川后背的湿热。
黏的，腥的，和前世他咽气时浸透她罗裙的血一样。
但这次她没哭，反而将碎玉片扎进偷袭者的眼球。
“学得挺快。”
萧临川喘着粗气夸她，突然闷哼一声跪地——箭伤迸裂，血透过玄色锦袍漫开。
太子狞笑着举起弩箭：“送你们去做鬼鸳鸯！”
沈玉棠扑到萧临川身上时，听见自己骨骼咯吱作响。
原来前世他挡箭这么疼……预想的剧痛却没来。
一支金镶玉簪破空而至，击偏了弩箭。
“啧啧，两口子血快流干了还秀恩爱？”
墙头蹲着的红衣女子晃着腿，“萧临川，你欠我的阎王债该还了吧？”
第六章·阎王债1红衣女子跃下墙头，金铃脆响。
她指尖一挑，萧临川染血的衣襟“唰”地散开，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箭疤。
“哟，这伤还在渗怨气呢。”
她眯起琥珀色的异瞳，“萧将军，你每夜子时疼得睡不着吧？”
沈玉棠猛地攥紧萧临川的手——他从未提过这事 。
红衣女突然凑近她耳畔：“小夫人，你猜他为什么能重生？”
2（闪回·黄泉路）忘川河畔，萧临川的魂魄被铁链锁住。
“阳寿未尽？”
红衣女——阴司掌簿使“阎罗笑”踢了踢他，“放屁！
你是吞了十八颗毒荔枝，魂都被腐蚀穿了，地府不收！”
他喉骨碎裂，仍挣扎着在沙地上写：让她重生。
阎罗笑蹲下来，金铃叮当：“拿什么换？”
他划开魂魄，抽出一缕金光——前世所有甜蜜记忆 。
“成交。”
她勾走那缕光，“但代价是——每道为你而受的伤，都会在新身体上复发 。”
3（现世·暴雨夜）沈玉棠看着萧临川肋下溃烂的伤口，终于明白——那不是箭伤复发，是魂魄在流血 。
“典当记忆换重生？”
她嗓音嘶哑，“萧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