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发疯般拉开抽屉——果然在这里！
靛蓝锦囊里装着干枯的并蒂莲，是前世萧临川从南境快马加鞭带回来的。
她当时嫌晦气，扔进了池塘。
指尖抚过花瓣，突然触到硬物。
倒出来一看，竟是颗刻着“棠”字的狼牙。
“这是……”记忆轰然炸开。
十岁那年她在猎场遇狼，有个小奴隶拼死相救，临走时掰了狼牙给她。
后来那小奴隶被发卖，她哭闹三天也就忘了。
狼牙内侧还刻着极小的字：偿命之恩，以命偿。
她终于痛哭出声。
3三日后回门，沈玉棠在丞相府门口堵住了萧临川。
“将军可否陪我演场戏？”
她递过食盒，声音比蚊子还轻，“就当我赎罪。”
食盒里躺着莲花酥，形状歪歪扭扭。
前世萧临川曾为她学做江南点心，手上烫满水泡。
他眼神微动，却道：“沈小姐不如省省力气。”
说罢径直入府，向沈丞相拱手：“小婿请辞北疆督军一职，三日后启程。”
满座哗然。
北疆正在打仗，督军等同送死。
沈玉棠打翻茶盏——前世萧临川就是死在这一战！
“不行！”
她拽住他衣袖，“那里有埋伏！
突厥可汗早与二皇子……”话未说完就被掐住下巴。
萧临川眼底猩红：“你怎么知道军报内容？”
她猛然噤声。
4当夜雷雨交加。
沈玉棠跪在书房外，怀里紧紧抱着前世萧临川的铠甲。
甲胄心口处有个箭孔，正是致命伤。
“滚。”
门内传来砚台砸地的声音。
她抹了把脸，突然拔出金簪抵住喉咙：“萧临川，你若敢去北疆，我立刻死在这里！”
门猛地拉开。
男人浑身湿透，目光比刀还冷：“你以为我还会上当？
上辈子你为替太子传信，连投湖的戏码都演过。”
她僵在原地。
原来他知道……雨幕中突然传来破空声。
萧临川脸色骤变，一把将她扯到身后。
“噗嗤——”羽箭没入他肩膀，血溅在她脸上，滚烫。
第三章·雨中坦白1箭镞剜出皮肉的声音像钝刀磨骨。
沈玉棠死死按住萧临川肩头的伤口，鲜血从指缝漫出来，混着雨水在青砖地上洇成暗河。
前世他咽气时，她掌心也这样烫，只是那时他的血已经凉了。
“松手。”
萧临川声音沙哑，左手还握着那支带血的箭，“箭头没毒，死不了。”
她恍若未闻，金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