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肮脏手段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里竟然还有点悲悯，“你和你母亲，真是一模一样。”
我冷笑：“原来，您一直都这么看我们。”
他没有接话，只起身，留下一句：“从今天起，你不再是许家的继承人。”
他走后，我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连愤怒都没了，只剩下彻底的冷。
16接下来的日子，我每天都会做梦。
梦见前世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自己，梦见沈聿按着我签下那份转让协议后，转头就给许婉打电话：“她签了，明天送她走。”
梦见许婉站在我灵前，穿着一身白衣对镜头哭：“姐姐最善良了，可惜命不好。”
我曾以为重来一次，我就可以改写结局。
我以为读心术，是我的底牌。
可笑。
当我站在真正的深渊边缘，才明白：只有自己，才是最后的救命绳索。
17我在看守所的第十天，律师终于来了。
是顾言请的。
他拿出一沓新证据，交到我面前。
“你项目资金账户从始至终没有异常。”
他说，“这起事件是有人联合内部职员，伪造了几份合同，做了假流水，但——我们找到了源代码痕迹。”
我看着他，声音发哑：“你帮我查这些，有风险。”
他轻轻一笑，眼神坦荡：“许瑶，上一世你帮过我，现在我只是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我嗓子一哽。
原来，我不是一无所有。
至少还有一个顾言。
18我被无罪释放那天，太阳很大，天却很冷。
离开看守所时，我没让任何媒体拍照，只戴着墨镜和帽子，走进了顾言的车里。
他递给我一份U盘。
“是沈家内部某个高管发的匿名邮件，内容是——你项目账户的后门，是沈氏原技术总监开发的。”
“沈聿授意。”
我补上这个名字，嘴角扬起一丝嘲讽，“果然是他。”
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色，忽然说：“顾言，你相信吗？
我不是这场游戏的棋子，而是那个掀桌子的人。”
19当天晚上，我在酒店关上房门。
终于，那一刻，我听见了声音。
“她怎么还没崩溃？”
“真是命大，居然没死。”
“不过也好，等她彻底丧家之犬，股份就该乖乖吐出来了。”
我的读心术——回来了。
它不是没电了，它只是躲进了沉默里，等我自己先站起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