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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着窗外,天色漆黑,霓虹闪烁。
前方的仇,还没报;棋盘还没翻;沈家、许婉、许父,还都活得好好的。
我回来了,不是为了求他们原谅我。
我是回来,让他们——还债的。
20我开始反击的那天,是我出狱后的第七天。
不是立刻,是等那场风暴酝酿到最恰当的时机。
顾言站在我面前,把一只黑色U盘放到我掌心:“这里是沈家近三年在东南亚资金转移的明账和暗账。
他们拿许家合作项目洗钱。”
我捏紧了那只U盘,忽然笑了。
“顾言,我这一世,真是该谢谢你。”
他看着我,没有笑:“不,我只是想看你亲手把这场局翻个底朝天。”
21我用了三天,把过去十年许家、沈家在商业上所有交集拼成完整的蛛网。
我记得每一条路径、每一个合同、每一笔资金变动背后真正的意图——因为前世,我是死在这张网里的猎物。
这一世,我要亲手把它烧成灰。
我知道该从哪里切断第一根线。
于是,在第十个深夜,我联系了财经记者“W”。
我匿名发去第一波资料,只一句话:“沈家设局洗钱,许婉是白手套。”
第二天,“金融圈早八点”公众号头条炸了。
标题醒目:许氏千金许婉,涉入非法资金通道,背后真凶是——底下评论区一夜之间变成大型吃瓜广场。
我坐在酒店里看着热搜榜被我刷屏,平静得像个局外人。
22沈家终于坐不住了。
第三天夜里,沈聿亲自找上门。
他带着疲惫和歉意出现在我房间门口,眼底是久违的焦急。
“瑶瑶,”他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张,“我不知道你手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,但这场风波如果继续,会牵连整个沈家。”
我靠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看着他:“牵连你们?
那就对了,我就是奔着沈家来的。”
他蹙眉:“你真要赶尽杀绝?”
“赶尽杀绝?”
我笑了,“我只是要债。
你忘了吗,上一世我替你签下股份转让书,你隔天就把我推进死路。”
“那不是我想要的结局。”
他低声道。
“可那是我死的方式。”
我盯着他眼睛,一字一句,“现在,该轮到你了。”
我不需要他的解释,不需要他的愧疚。
这个人,他看着我被撞死的时候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沈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