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两颗带着红痣的灵魂,用疼痛当墨水,把 “重逢” 写成了永远改不掉的地址。
当我把新字条放进铁盒时,发现黎红画的戒指缺口终于合上了。
阳光照在字条上的 “鱼丸汤加两勺醋”,墨迹未干,像她刚放下笔时的温度。
这次,我知道无论红痣变成什么形状,我们掌心相触的温度,永远会在便利店的汤锅里,在老槐树的树洞里,在每个轮回的路口,拼成最完整的圆。
第五章 红痣终圆2025 年 5 月 3 日,江城的梧桐絮飘到老槐树的树洞旁。
我握着铁锹的手在发抖,去年埋铁盒的土坑边,露出半截银色的草莓发卡 —— 缺了颗水钻的地方暗沉沉的,就像黎红上一世坠楼时,在我心里留下的那个缺口。
铁锹碰到铁盒的瞬间,铁锈味混着泥土香钻出来,这次的味道不再带着血的腥味,反而像春天的雨水,潮潮的、带着希望。
铁盒打开时,上辈子的婚戒 “当啷” 滚到掌心,内圈刻的 “2028.12.31” 被磨得发亮,边缘还有我当年用钥匙刻字时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刀痕。
下面压着两本书: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中间夹着张字条,是用红痣的血混着墨水写的,现在颜色浅了,但还能摸出凹凸的笔画;黎红的素描本最后一页画着两个红痣,枫叶和月亮中间写着:“这次换我来拆穿你的秘密。”
手机突然震动,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:“便利店的鱼丸汤换了新店员,辣油总多加一滴 —— 你说过,我的红痣是落在雪地里的月亮,现在月亮自己找到星星了。”
发送时间是 05:20,正是她上辈子离开的时刻。
看着屏幕上的字,我突然想起 2028 年冬夜,她在便利店玻璃上画戒指,缺口总是朝右,而这次短信末尾的句号,就像那个缺口终于合上了。
我发疯似的往江边跑,樱花正落在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肩上。
她背对着我,马尾辫上别着枚崭新的草莓发卡,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“黎红?”
我喊出声,她转身的瞬间,左肩胛骨的红痣边缘多了圈浅褐色的晕,形状像片枫叶,和我掌心的老茧严丝合缝 —— 那是她上辈子替我挡货车时,钢筋留下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