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，“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对我的感情是什么，不是吗？
你搞不清楚到底是怜悯，还是喜欢，还是——恐惧？”
“恐惧？”
江淮深的心跳加快，他突然意识到，或许她说得对。
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在想要保护她，照顾她，但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无法接受她的反叛，无法面对她的“不完美”？
“你这是在用一种支配欲来控制我，而我就是那个你无法控制的‘对象’。”
江瓷的话语直击他的内心，仿佛一个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他一直自认为正确的理智。
“我……”江淮深的语气变得空洞，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。”
江瓷的笑意更深，她轻松地说道：“别再找借口了，江淮深。
你不过是被我打破了所有的设定，才开始觉得困惑、迷茫、疯狂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江淮深低声说道，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，眼中有一丝恍若明悟的光芒。
这时，江瓷挂了电话，留下江淮深站在原地，眼神复杂，心情沉重。
他终于明白，自己不再能简单地用理智来解读江瓷的一切，她的存在早已超出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围。
4夜色渐浓，江淮深站在江家的庭院中，天空如一块暗沉的布，压得人透不过气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，他的内心却如同一片汪洋，波涛汹涌，无法自制。
今天的江瓷，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她的笑容不再如以往那般轻松自若，而是充满了某种决绝和冷静。
她站在他面前，目光透过他，仿佛在看向更远的地方，而她的眼神中，竟然没有一丝波动，宛如死水般平静。
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江淮深终于忍不住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却带着某种无法掩饰的紧张。
江瓷没有立刻回答她。
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，仿佛想从她的眼中找到些什么，可她却依旧站在那里，像一块无法打破的石碑，冷静而坚硬。
终于，江瓷轻轻笑了笑，目光带着一丝淡然，“你一直都没问过我真正的身份，不是吗？”
江淮深的心猛地一跳。
她说的这句话如同一根刺，直接扎进了他脑海里。
没错，他从未真的关心过她的身份。
他从一开始就把她当作那个“白月光”，那个理想中的女人，而忽略了她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