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医生。”
我站起身,强忍眼泪走到门口,回头,“苏医生,先不跟贺叔叔和贺阿姨说,我想自己开口。”
电话响起,里面传来贺阿姨的温柔声,“雪雪啊,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吧?”
“对不起雪雪,今天洲儿出院,没空陪你一起去检查。”
听到声音的那一刻,我泪水泉涌,捂住嘴巴不出声。
贺爸贺妈待我如亲生女儿,我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。
沉默几秒,我缓过气来。
“贺阿姨,我没事,很好,真的。”
电话里满是关心的声音,我低低应了几声。
除了……
“妈,我就说她死不了。这么多天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一天到晚装得跟林黛玉似的。”
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贺庭洲的声音,还有贺妈训斥他的声音。
挂断电话,我看向手机屏幕的那张合照。
照片里,夕阳的余晖披在两人身上,仿佛盖上同一片薄纱。少年搂着少女,肆意灿烂的大笑。
十七岁的贺庭洲站在海边,笑逐颜开地在沙滩上和我追逐打闹。
他额前的碎发在风中飞扬,拂过少女十五岁的心事。
哪怕到现在,我依然记得当时的心动。回想起来,仍历历在目。
只可惜,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想到这,泪水注入眼眶。
我抹掉眼角的泪水,抬头眺望户外的少男少女在绿茵草坪上嬉戏。
8
出院以后,我剪了个刘海,遮盖掉额头的伤疤。
贺庭洲对我的恨意越来越深,但我依然没有放弃向他道歉。
我向贺爸贺妈解释,希望取消婚约,但他们就是不同意。
“要取消也可以,那家产你和庭洲一人一半。”
“雪雪啊,当年要是没有你爸,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。
无论我怎么劝贺爸贺妈,庭洲都越来越讨厌我,认为我以退为进,惦记他们家的财产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