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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巧颜霍金枝的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,满朝文武排队宠阅读

百里砂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惹得三房夫人坐在一起时,都实在没忍住吐槽了几句公公。陆巧颜是个爱钱爱享受的性子,之前为了那些富贵首饰,勉强听听死老太婆的管教,已经自觉得很委屈了,现在一应奖励一概没有,全是惩罚,陆巧颜更是恨上了老太婆。可是那天霍星河的话,说到她心里去了。她现在手残废了,嫁什么样的人,全靠国公府了,所以她不敢得罪国公府,只能假装服贴,假装听话,瞧着,倒像是比之前乖了些似的。所以隔了五天之后,沈方仪还是允许陆癞子夫妻进来了。陆癞子当时发现陆呦呦不见了,又掉头往回找,费了点手脚,也找到了如今陆呦呦所在的庄子。但郑家是武将世家,二夫人的嫁妆庄子,来来去去都是解甲归田的兵将,有的看着人不全乎,但警惕性都是一等一,他才刚一转过去,立马就有人过来问话。这样的地方...

主角:陆巧颜霍金枝   更新:2024-12-28 09:3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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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巧颜霍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陆巧颜霍金枝的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,满朝文武排队宠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百里砂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惹得三房夫人坐在一起时,都实在没忍住吐槽了几句公公。陆巧颜是个爱钱爱享受的性子,之前为了那些富贵首饰,勉强听听死老太婆的管教,已经自觉得很委屈了,现在一应奖励一概没有,全是惩罚,陆巧颜更是恨上了老太婆。可是那天霍星河的话,说到她心里去了。她现在手残废了,嫁什么样的人,全靠国公府了,所以她不敢得罪国公府,只能假装服贴,假装听话,瞧着,倒像是比之前乖了些似的。所以隔了五天之后,沈方仪还是允许陆癞子夫妻进来了。陆癞子当时发现陆呦呦不见了,又掉头往回找,费了点手脚,也找到了如今陆呦呦所在的庄子。但郑家是武将世家,二夫人的嫁妆庄子,来来去去都是解甲归田的兵将,有的看着人不全乎,但警惕性都是一等一,他才刚一转过去,立马就有人过来问话。这样的地方...

《陆巧颜霍金枝的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,满朝文武排队宠阅读》精彩片段


惹得三房夫人坐在一起时,都实在没忍住吐槽了几句公公。

陆巧颜是个爱钱爱享受的性子,之前为了那些富贵首饰,勉强听听死老太婆的管教,已经自觉得很委屈了,现在一应奖励一概没有,全是惩罚,陆巧颜更是恨上了老太婆。

可是那天霍星河的话,说到她心里去了。

她现在手残废了,嫁什么样的人,全靠国公府了,所以她不敢得罪国公府,只能假装服贴,假装听话,瞧着,倒像是比之前乖了些似的。

所以隔了五天之后,沈方仪还是允许陆癞子夫妻进来了。

陆癞子当时发现陆呦呦不见了,又掉头往回找,费了点手脚,也找到了如今陆呦呦所在的庄子。

但郑家是武将世家,二夫人的嫁妆庄子,来来去去都是解甲归田的兵将,有的看着人不全乎,但警惕性都是一等一,他才刚一转过去,立马就有人过来问话。

这样的地方,陆癞子是绝不敢闯的,只能过来跟陆巧颜说了。

陆巧颜一听这话,险些当场气疯。

她手都废了啊!

要是能换陆呦呦一条命,她还觉得心里舒服一点,可现在,陆呦呦屁事儿也没有,她的手却是治不好了!!

国公府这些人,为什么非要跟她作对?

明明前世,他们这么疼爱陆呦呦,为什么一到了她,就这么多事儿?

她才不信血缘有这么重要,左不过是陆呦呦跟她娘一样,全都是不要脸的狐媚子,把这些人的心都给勾走了。

她早就打定主意,这辈子一点亏都不要吃,很想泼天大闹一场,可想着霍星河的话,又强忍下来了。

陆巧颜想了想,收拾了几种值钱首饰,塞给了陆癞子。

让陆癞子去当了,拿着这些钱,雇一个厉害的杀手,杀了陆呦呦,余下的还可以做些生意,若是将来混成了皇商,那她将来出嫁,也多一个地方可以拿钱了。

陆癞子双眼放光,立马接下了。

沈方仪看到了,但她忍了忍,还是没有出声。

她现在的底线已经无限低了,只要陆巧颜不祸祸家里其它人,能不管的事情,她全都不管了。

于是陆癞子兴冲冲走了。

二夫人给的首饰,都是挑得显眼奢华的,那会儿她还不怎么厌恶陆巧颜,又有钱,不在乎,全都很值钱,哪怕当铺狠压价,居然也足足当了两千多两银子。

陆癞子生平从来没拿到过这么多银子,激动地手都打颤,当天晚上就钻进了赌坊。

他准备小赌几场,放松放松,余下的,再去睡个漂亮的妓子,换一个大些的宅子,做点小生意,吃好喝好……

但,这种根基浅薄穷人乍富的,是赌坊最喜欢的客人,一进来,好几个人围成圈儿服侍他。

陆癞子大赢了一笔,当场上了头,开始豪掷千金。

旁边的人不住恭维,陆癞子更是兴奋莫名,吆喝地震天响……

第一天的时候,他赢了一千多两,赏了刘氏二十两,又赏了刚收的通房一百两。

第二天刚出门,就恰巧遇到了昨天的赌友,叫着他:“陆大官人,走啊,趁着手气顺再来几把,老天让咱发大财,咱可一定得接着。”

陆癞子打小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,哪架得住旁人叫他大官人,昏乎乎就去了。

就这么接连三天。

然后,两千多两和赢来的银子,全都输光了,又倒欠了赌坊两千多两。


霍行之挣扎不开,又怕伤到呦呦,这才猛然顿住,大声道:“她要杀呦呦!她把呦呦带到这儿,要捂死她!!要不是我来了,她就把呦呦活生生捂死了!世上竟有这等狠毒妇人!对一个三岁娃娃下杀手!!我要杀了她!大哥,你让我杀了她!”

霍大爷猛然转头,看向了刘氏。

刘氏被踹断了三根肋骨,正杀猪一样惨叫,被他这么一看,猛然憋住了,浑身哆嗦着,再不敢出一声。

陆巧颜心头格登一声。

她前世见识过各色人等,对霍大爷的性情也能摸着几分,这事儿,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。

就算她是失而复得的外甥女,他也仍旧不能容忍这件事。

陆巧颜咬了咬牙,猛然冲上前,抱住了刘氏:“姨母!!”

霍大爷道:“颜儿,你让开。”

“我不!”陆巧颜暗暗掐了自己一把,哭道:“我不让!我不许你们打我姨母,要打我姨母,先打死我吧!”

霍大爷沉声道:“颜儿,不要闹,这不是小事,你姨母……她这是在杀人!!从大处说,有违律法,从小处说,也太过残忍恶毒……”

陆巧颜大哭道:“才不是!才没有!你们什么也不知道!你们什么都不知道!”

霍行之对她们的厌恶根本掩饰不住:“哭个屁,你们还有脸哭!1呦呦才三岁!!她干了什么就该死了??”

陆巧颜哭道:“她害死了我娘!!”

霍行之一愣。

霍大爷也是一愣。

陆巧颜本来想把这个说词,留到进了国公府之后,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,效果才最好,但这会儿也不得不说了。

她就哭道:“就因为我娘对我好,对她不好,她就哭闹起来,在院子里倒水,害我娘亲滑倒摔到头,娘亲本来就身体不好,就死掉了……所以我才讨厌她,我最讨厌她了!”

霍大爷愣住了。

霍行之却在短暂怔愣之后,迅速回神,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你是听谁说的?你娘不是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吗?”

陆巧颜哭道:“就是那时候啊!”

霍行之直接道:“不可能。”

陆巧颜自觉得这个说词简直绝妙,一说出来一定能立马破局,让他们后悔莫及,恨上陆呦呦。

却不想他还是这样,顿时愤恨之极,孩童的娇嫩嗓音都尖厉了:“你为了陆呦呦,连自己姐姐的死,都不顾了吗?”

霍行之怒道:“我不是!可从常理推断,这根本就不可能!”

他真不是嘴硬,也不是偏心呦呦,而是认真想过的。

哪怕陆呦呦是什么天生坏种,那会儿她才两岁多呢,小孩儿争宠哭闹是寻常事,但故意倒水让人摔倒,这实在不是孩童能有的手段。

再说了,呦呦性子乖软,怯生生,呆兮兮的,说话都不敢大声。

一个这样的小孩儿,有任何事,都只会惶惶然担心自己做错了,不会生怨生恨,更不会把这样的怨恨发出来……连哭闹都不会有,报复更是提也休提,她就不是这样的性子。

霍大爷沉吟了一下,道:“颜儿,这是谁与你说的?是你姨母吗?”

他看向刘氏,“你故意教颜儿仇视陆呦呦,究竟是为什么?”

刘氏立马叫起撞天屈来:“大官人,我冤枉,我没有啊!我与金枝妹子情同姐妹,金枝妹子模样好,性子也好,教我写自个儿的名字,还教我许多道理,我心里感激得不行,她死了,我心里难受啊……”

陆癞子也壮着胆子上前解释:“我浑家本来与金枝前后脚生产,还约好了要当儿女亲家的,结果我浑家生下来的孩子,没活下来,就更是把颜儿当亲闺女了。后来看到陆呦呦,就收养了她……没承想害死了金枝妹子,我浑家心里愧疚得慌,时时与我说,要是没收养这孩子就好了,也不会害死金枝妹子,我们一想起来就恨哪……”

霍大爷沉吟。

这么说,似乎也合理。

她们把霍金枝当成亲人,愧疚又怨恨,磋磨害死她的人……这很合理。

与他们之前查的情形,也对上了,本来查的时候就说了,是妹妹死了之后,刘氏才开始疯狂磋磨陆呦呦的。

他看向陆呦呦,轻声问道:“呦呦,是这样吗?”

霍行之怒道:“大哥!!”

霍大爷也不理他,仍是看着陆呦呦。

陆呦呦双眼大睁。

她还不到三岁,根本不知道陆巧颜说的“我娘”就是指漂亮姨母,也没太听懂这几个人,你说一大段,我说一大段,都是什么意思。

霍大爷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:“呦呦,你有没有在地上洒水?霍家姨姨,有没有摔倒?”

这一句呦呦听懂了。

她刚刚因为洒水挨过打,心里害怕极了,小奶音都在发飘:“呦呦,不是故意的,呦呦喂猪,不小心把水掉到地上……”

霍行之听不下去了。

他抱着陆呦呦转身就走,直接上了马车,命车夫立刻起程。

赶了一夜的路,天没亮就到了国公府,正好碰到国公爷和二哥去上朝。

霍行之立马叫车马避到拐角,看他们马车走了,才偷偷摸摸绕到角门,把呦呦揣进怀里,闷头往自己院里跑,一边跑一边道:“呦呦别怕,别人不要你,舅舅要你!大不了舅舅就带你走,我们先回房收拾点细软,然后舅舅就带你走!”

呦呦小小一个,整个团在他怀里,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,乖乖点头儿:“走!”

霍行之飞快溜回院子,把下人打发出去,立马开箱收拾金银,全都塞进怀里,叮嘱呦呦:“收好!舅舅手松,以后呦呦帮舅舅管钱!”

呦呦猛点头儿:“呦呦管钱!”

她两只小手手猛刨,把金银塞进自己怀里,一大一小,一个塞一个接,还挺默契。

此时,侧门的守门婆子已经把消息报到了正房。

大家都知道,霍大爷和霍行之,是去接失踪的小娘子去的,结果霍行之自己回来,还揣了个孩子,还不让她声张,婆子怕摊上是非,赶紧报给了管家的大房夫人王锦绣。

大夫人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,也不敢瞒着,赶紧去报给了国公夫人沈方仪。

沈方仪是个文武双全的精干妇人,这会儿也刚起身,正在练武。

她这几天本来就一直提着心,惦记此事,一听这话,衣服也来不及换,就同儿媳一起过来了。

霍行之翻箱倒柜,看什么都值钱,又摊开一个包袱布,把衣服胡乱往里扔,一边仍旧叨叨:“呦呦,等没钱了,我觉得咱俩可以去卖艺,我表演胸口碎大石,你就端着盘子,转圈儿帮我收钱,你说怎么样?”

小呦呦毫无原则,继续点头儿:“呦呦帮舅舅收钱。”

霍行之笑道:“舅舅厉不厉害?”

“舅舅厉害!”呦呦小奶音超坚定:“舅舅,天下第一厉害,舅舅一说话,全村的狗狗都不敢大声!”

霍行之被可爱了一脸,哈哈笑着,低头亲她小脑袋。


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。

霍行之瞅了瞅她,有点尴尬,不好意思说我不是你舅舅,就咳了一声,假装东张西望。

呦呦以为他没有听到,抠着小手手,又鼓了好半天勇气,放大了一点点声音,大眼偷偷瞅着他:“舅舅。”

这也太可怜了,太招人疼了。

霍行之没忍住应了一声,摸摸她的头,声音很小,偷偷摸摸:“乖,呦呦好乖啊!”

那边,霍大爷已经决定把一家子都带走。

他叫人迅速收拾了妹妹的遗物,也让陆癞子夫妻收拾了行李,还去坟前看了,等回头再找人来,挑日子做法事迁坟。

等上路的时候,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。

霍行之若无其事抱着呦呦就跟上了,陆巧颜一眼看到,登时心头火起,急朝陆癞子打眼色。

陆癞子忙道:“小官人,这孩子就不要带去了吧,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,跟着咱去,怕不习惯。”

霍行之斜了他一眼:“你都习惯,她为啥会不习惯?”

“四郎,不可无礼!”霍大爷急训斥了他一句,一边问:“这孩子若留在这边,可有人照顾?”

“有啊!”陆癞子忙道:“她本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村胡老头住,我送过去就成!”

陆呦呦登时惊慌失措,紧紧抱住了霍行之的脖子。

胡老头是疯子,村里福婆婆和秋婶婶都跟她说过,一定要离他远些,说他是个作孽的祸害。

呦呦不懂什么是作孽,但她知道,他吃小孩!

她亲眼看到他把邻居姐姐按在地上,咬她的脸!

霍行之只觉得她全身都在发抖,明显怕得厉害,小胳膊也细得可怜,心头不忍,忙道:“大哥,也不差这一口饭,带着她呗!”

霍大爷训斥:“不许胡闹!这是一个孩子!不是猫儿狗儿!”

“对啊对啊!”陆癞子忙陪笑道:“咱总不能无缘无故把别人家的孩子带走吧?”

霍行之一皱眉:“你刚才不是还说,这是你们家的养女吗?”

陆癞子噎住了。

他深悔自己方才话说急了,可心里发虚,吱吱唔唔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霍行之直接抱着陆呦呦跃上了马:“放心吧!我瞧着这孩子合眼缘,我来养,不用你们花银钱!”

他扬鞭就走。

霍大爷急道:“四郎!四郎你站住!”

霍行之头也不回,奋力催马,只当没听到。

陆巧颜眼睁睁看着马儿迅速远去,简直气炸了肺。

又是他!!

上一世,就是这个霍行之动手打人!

堂堂一个爷们,对她一个小娃娃都毫不留情,打得她疼了很久!

这一世,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人,他居然还是要护着陆呦呦这个小贱人!

只可惜她重生的太晚了,哪怕能早一刻呢,她也来得及划花陆呦呦的脸,最好能直接掐死她,看她还怎么狐媚子勾搭人!!

该死的小贱蹄子!!

陆巧颜心里恨极了,骂个不停,一不留神声音大了些,连霍大爷都听到了,讶然回头。

就见她小小面孔上,是完全不符合年龄的狰狞,嘴里一直喃喃骂着“贱蹄子!狐媚子!!囚攮的小娼妇……”

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越骂越脏。

霍大爷眉头紧皱,欲言又止。

他虽才刚过而立,却已是饱学大儒,一手建起了开封书院,自任山长,是个极重品行规矩的性子,对她这样的作派十分不喜。

可外甥女才刚刚找回来,她生在乡间、长在乡间,被养歪了也是十分可怜,不能怪她。

好在年纪还小,多花些心思应该还能扳回来。

于是霍大爷强忍着没说什么,把头转了回去,重重叹了几口气。

隔了会儿,再转回来时,陆巧颜已是满脸天真,还有几分担心似的,问着他:“大舅舅,小舅舅怎么把呦呦带走啦?颜儿有点担心胡家伯伯会闹呢!”

变脸实在太快了,霍大爷的心情有些复杂,却仍是温声道:“你还小,不用管这些,你上车休息,舅舅来处理。”

陆巧颜乖巧点头,哦了一声,就上了马车。

霍大爷这才回头安排。

那边,霍行之生怕大哥不答应,单手抱着呦呦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地,一直到了市镇才慢慢停下。

一路颠簸,呦呦的小脑袋一下一下,不断磕在霍行之肩上。

她又痛,又冷,又热……却不知为什么有点开心。

她从没被人这样抱过。

漂亮姨母对她很好,从来不打呦呦。

可她身体不好,一直躺在榻上。

她会摸呦呦的头,会亲呦呦的脸,跟呦呦慢慢说话,还会对呦呦笑……却从来没有抱过呦呦。

但她每天都见到娘抱姐姐。

她有一次实在太痛了,壮着胆子朝娘亲伸过胳膊。

娘亲当时就生气了,说她是不要脸的狐媚子,说她恶心,说她天生下贱就爱搂搂抱抱……然后又打了她很久。

她听不懂她骂的话,也不懂这是为什么,却再也不敢找娘亲抱了。

但现在有舅舅抱她了。

原来被抱是这种感觉呀,身体暖暖甜甜的,心里也暖暖甜甜的。

马儿慢慢停下来,呦呦歪了歪小脑袋,偷偷把脸脸贴在了舅舅肩上,闭上眼儿。

霍行之看了看左右,催马往茶铺走,一边拍了拍呦呦的背:“呦呦……”

呦呦以为她偷偷贴贴被抓到了,吓得猛然崩紧了身体,向后一退,惊慌失措。

霍行之一时不防,差点叫她跌出去,赶紧伸手按住她背,笑得一口大白牙:“是不是睡着了?哈哈哈我骑马可是很稳的!我不到五岁就自己跑马,整个开封府,比我骑术好的根本没几个……”

他滔滔不绝吹嘘了半天,“呦呦你说我厉不厉害?”

呦呦听了个似懂非懂,但最后一句她懂了,立马坚定点头。

对的,舅舅就是最厉害的!

霍行之嘿嘿一笑,摸了摸她的小脑袋:“呦呦,你渴不渴,我们下来喝口茶怎么样?”

呦呦仍是乖乖点头。

毛茸茸乱发下,懵懂大眼又圆又大,就像一只小奶猫。

少年的心巴又又又被戳中了,手痒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同时一抬腿下了马,随手点了一壶茶,笑道:“这种茶绵软清淡,小孩也能喝,我……”

只说了个开头,就见呦呦上前,双手抱起比她脑袋还大的茶壶,就往他杯中倒来。

霍行之吓得大叫一声:“呦呦!!”

呦呦吓得小身子一抖,迅速把茶壶放到桌上,双手抱头,蹲到了地上。

霍行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:“呦呦你干什么?”

旁边桌上的老婆婆鄙夷道:“装什么相,这要不是天天挨打,孩子能这样?都这样了还没把茶壶摔了……可怜见儿的,也不知受了多少磋磨才练出来的。这孩子也就两三岁大吧?哎哟哟,丧良心哟!!”

富贵少爷霍行之是真的惊呆了。

他是家中老幺,金娇玉贵长大的,就算如今十五了,手破一点皮也是要找娘亲撒个娇的,哪里听说过这种事情。

霍行之愣怔了好半晌,才双手把小呦呦扶起来:“呦呦,你……我是说,是不是真的有人打你?”


“还没有呢!”陆巧颜手摸上他脸,就重重掐了一下。

霍星河疼得一皱眉,倒也没生气,就拉下她手:“不许闹,让她们抱着颜儿去洗漱了,二哥念书哄颜儿睡觉。”

陆巧颜一听书字就头疼,毫不犹豫地又掐了几下,直勾勾瞧着他:“人家才不要念书!人家要表哥唱歌拍拍哄睡睡!”

霍星河实在愁着跟她争辩,只能道:“好吧,那颜儿先去洗脸。”

陆巧颜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下来,扭股儿糖一样厮磨:“人家要表哥给人家洗!”

一边又满含恶意的伸手去掐他脸。

她手小,但掐着真的痛。

霍星河并不认为她是有意的,只是读书人面上带伤,终究不好看,只能又拉开她手,耐着性子哄她洗了手脸,放在榻上。

陆巧颜成心折腾他,花样百出,整个人在他怀里滚,一直闹腾到近子时,实在累极了才睡着了。

霍星河被她扯得发髻衣裳都乱了,脸上身上被她掐了好几下,有的地方血都掐出来了,又被她的尖嗓子吵得头痛欲裂,疲惫地像大战了一场。

他打小就是个端方君子,整理了好一阵子才整理好,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。

回去的时候,娘还掌着灯等着。

霍星河看爹爹也在,忍不住就拐进去,跟他道:“爹,能不能劝劝祖父,若是陆家来接,就让他们接去住几日,颜儿实在太闹腾了,完全听不进话,我只哄睡她一晚上,都累得很,若每天都是这样,祖母的身体根本受不了。”

霍大爷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道:“我明日再去劝劝。”

大夫人站起来,亲自送儿子回房,心里实在心疼儿子。

她天天请安都见面,哪能不知道陆巧颜有多难缠?

本来外头接回来的孩子,都担心她有话不敢说,受了委屈,可陆巧颜,那都不止是理直气壮了,甚至有一种狠劲儿,成心折腾他们似的。

一点点不合适就要大哭大闹,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,她也是真的怕了。

陆家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,被国公爷骂回去了,希望这一回能劝服国公爷吧,陆家接了去,她们多少也缓口气。

要不然,别说婆母了,连她都有点受不了了。

那边,小呦呦抓了一夜的虫虫。

她打小吃惯了苦,困极了摔到地上就清醒了,然后爬起来继续抓,并不觉得受不了。

霍行之大晚上才回来,只是怕吵醒了她,没有进来,所以根本不知道呦呦还在外头。

倒是大乌鸦,大晚上跑来呱呱了一通。

原来他们在抓的猞猁狲,就是陆喵喵,牠发现呦呦不在,顺着路找了回来,找了好几处,一直找到了国公府。

昨天晚上差点被抓到,幸好这边房子多,往哪儿一躲都不好找,陆喵喵又十分机灵,终于还是逃了出去。

大乌鸦耳朵灵,听到陆喵喵在叫呦呦,这才过去问了问,然后掩护牠逃走了。

呦呦听得讶然:“可是,陆喵喵,牠是猫猫呀!不是李孙呀?”

大乌鸦也不懂,但牠十分权威地道:猞猁狲也是猫猫的名字!就好像乌鸦也叫老鸹一样!总之,牠就是你家那只陆喵喵,呱呱已经问过牠啦!

呦呦顿时关心起来:“那牠,现在在哪儿呀?”

大乌鸦道:智慧的呱呱,已经把牠藏好啦!藏到了没人的地方!等家里没人的时候,呱呱就把牠接进来,找呦呦玩!

呦呦乖乖点头,并且道谢:“谢谢呱呱,呱呱你真是太聪明啦!”


二夫人惊愕地与霍星河对视了一眼。

这种事儿,她小小人儿是编不出来的,只怕是听哪个婢女厮儿说的。

所以,陆巧颜居然真的?

人怎能下作到这种程度?

霍星河强压着火,没再追问这事儿,岔开了话题。

不一会儿,广寒糕蒸熟了,几人又围到一起,一人吃了几块。

广寒糕蒸出来是半透明的颜色,香甜软糯,花香满口,好吃得很,只是糯米不好消化,所以几个孩子都不许多吃。

一直消磨到日暮时分,二夫人催了好几次,三人才起身。

小兄弟眼泪汪汪:“呦呦,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,到时候闪电好了,也带闪电过来看你!”

呦呦含着眼泪猛点头儿,霍星河也低头道:“等二哥下次带舅舅来看你。”

呦呦更是猛点头,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
三人恋恋不舍地走了。

呦呦骑着陆喵喵,一路哭着回去,庄头看在眼里,心里暗暗稀罕。

本来以为只是不知哪儿的闲散亲戚,找个地方养着不死就行了,没想到,看他们这上心的样子,这居然是个挺重要的孩子?

那以后更得加些小心才是。

尤其这孩子是真的有点古怪,看着面乎乎的,居然把猞猁狲当狗儿养!

他们也算是打惯了猎的,哪见过谁敢骑猞猁狲的?

这玩意儿性子悍野,完全不亲人,根本就不是能家养的东西啊!

回府的马车上,霍星河就跟二夫人道:“二婶,呦呦说的,不像假的。”

“我知道,”二夫人道:“我先私下叫人查查,若是真的,我会与你母亲说,你小小孩儿,别操心这些污糟事情了,好生念书便是。”

霍星河点头应下。

于是第二天,二夫人直接叫人暗中盯着陆巧颜。

果然,陆巧颜又早早起来,说要帮着外婆熬药,让他们都走。

其实,正常来说,没人敢让一个三岁孩子熬药。

可奈何陆巧颜这个人,太疯了,太作了,所以如今,国公府的丫环,全都怕了陆巧颜了,根本不敢跟她争辩。

她说要熬药,让人退开,婢女就赶紧退开。

她烫了自己,她们被人责罚,那是不一定的事情,但要是不听她话,她哭闹起来,那责罚才是立马就到的。

所以几人都退得挺远。

陆巧颜看了看,放了心,就偷偷把袖子里藏着的一杯尿,倒进了药罐子里,满眼恶意地看着。

昨天听说二夫人带着霍星河三人出门,她就恶向胆边生。

沈方仪不知道,她能不知道?

说是出去玩儿,只怕是去找陆呦呦了!

她心里恨得厉害,又不敢发脾气,就把这个法子想了起来。

这是青楼里头常用的恶心人的法子了。

青楼里,脸面皮肤都是值钱的东西,哪怕互相使坏,也轻易不敢让人脸上起疹子什么的,所以,往人饭菜里头吐口水倒屎尿,私下里很常见。

倒进药里更好,一点都吃不出来,要不是事后杯子不好处理,她都想往里头倒屎呢!

陆巧颜出了气,心下得意洋洋,低声叨叨:“死老太婆!敢折腾我,让你喝我的尿,喝死你!霍行之,霍星河,霍星湖,霍星海……全都去死!全都给我死!”

而这一幕,她说的那些话,被二夫人安排的人看了个正着。

二夫人得报,简直气炸了肺,二话不说就去找了大嫂。

大夫人听着婢女详细说了,也不由愕然。

这世上怎能有人恶心下作到这种程度??

尤其,她这么对待的,还是对她掏心掏肺好的沈方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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