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四月十九号,晴。
我..“阿晴,开饭了。”
我大喊一声听到了,起身,掀飞了圆珠笔,我弯腰准备拾起来,手滑,在日记本上直直横上一道,然后安稳躺在了“它”的杰作上。
我转身打开房门,阳光撞进来,拖鞋下楼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。
“烤面包,牛奶,还有鸡蛋。”
我拿起来,咀嚼,看到时钟秒针一刻不停奔走。
四月十九号,天气晴,樱花盛开,房子旁临近的小路,有一棵枝干粗壮,分叉极多的樱花树,风大时,一抖擞,就落满地,小时候也常常去捡落花,没几天就消失不见,大概被家里人当成垃圾一并扫出去了。
今年樱花开放正旺的时节,妈妈给我转了学,办了寄宿,过了今日,很长时间都看不到这颗树,更别谈捡什么落花。
“你这次去,比他们都大一岁,不要怕生,认真读书,多交朋友。”
“你的东西,我都给你收拾好了,平时用的单独放着,用时规整些..别总弄乱..还有你...”我是坐车去的,学校远,拐的弯不是一遍两遍就能记住,更何况大包小包,难拿。
我按下玻璃窗,抬头和妈妈说话,闻到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,淡淡的,和妈妈完全不同。
妈妈是一个很暴烈的人。
从小,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,她的爱也是暴烈的,满腔心血,恨不得呕出来,把我挤满。
车启动后,妈妈追出来,站在那颗樱花树下,她绑着个麻花辫,疏疏散散,一反常态的安静,闭着嘴,直到我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。
“你妈瘦了。”
办完手续,舅舅在门口等着回话,我递给他家长知情书,好让他中午前回去,还能吃上饭。
我点头,附和他话,“是瘦了些。”
舅舅没再说,挥手让我快进去,我又点头,转身就走。
“还是闷闷的,和小时候一样。”
我虽心有计较,但终究没反驳,也没有空,九班,是一个很闹腾,非常不听话,却人才辈出的地。
甚至教室的布局也多少让人捉摸不透。
两条对角线的人必是皮猴,其同桌必呆若木鸡,每日鸡飞蛋打,吵闹不停。
大概在他人眼里,本人就是闷得憋气,就把我丢在靠窗第四排,避开对角线和他们的同桌位置,勉强能安静度日。
勉勉强强半个月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