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信。”
青儿捏紧那颗冰凉的玉石,用力点头,快步走了出去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。
<日子像静止的湖水,表面不起波澜,底下却暗流涌动。
青儿进来换香,手指有些抖,香灰落在炉沿。
“外头又有什么新说法了?”
我头也没抬,翻着一本旧书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王妃。”
她声音发虚,手里的香差点掉落。
我合上书,看向她。
“说。”
“是……奴婢去领月例的银子,回来时抄了条近路,在、在夹道那里……”她顿了顿,像是回想着什么可怕的事,“有个小宫女急匆匆撞了奴婢一下,塞了个东西就跑了。”
她摊开手心,是一小块揉皱了的素色帕子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。
“德、德辉苑……小印子……”青儿念出声,脸上更白了,“王妃,德辉苑是德妃娘娘的宫苑,这小印子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……”她把帕子递给我。
“谁给你的?”
“奴婢没看清脸,穿的是最普通的宫女衣服,跑得飞快,转眼就不见了。”
我捏着那块粗糙的帕子,指尖感受到炭笔的颗粒感。
这消息来得太突兀,也太巧合。
像是有人算准了时机,在我将疑虑投向淑妃和李太妃时,又丢出来一个德妃。
是想帮我,还是想借我的手,去对付德妃?
炭笔的黑渍染上我的指尖。
我走到盆架边,仔仔细细地将手洗干净,连指甲缝都擦了又擦。
青儿不安地看着我。
“王妃,这……这帕子,烧了。”
我说道。
“是。”
青儿看着那点灰烬落下,仿佛也松了口气。
我转过身,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。
外面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我拿起剪刀,剪下一段快要燃尽的烛芯。
风停了,天阴沉得厉害。
按着规矩,每月初一十五,都要向德妃请安。
德辉苑里暖香扑鼻。
德妃正歪在暖榻上,由宫女捶着腿,见我进来,眼皮抬了抬。
“身子不好就歇着,何苦又跑这一趟。”
她声音温和,听不出喜怒。
“母妃说笑了,晨昏定省是本分。”
我依着礼数请安,在她下首的绣墩坐下。
宫女奉上茶。
茶是好茶,雨前龙井,只是我的这盏,似乎温了些。
“最近宫里头,好像不太太平?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