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婉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绝境藏锋苏云婉萧煜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墨渊说书人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可信。”青儿捏紧那颗冰凉的玉石,用力点头,快步走了出去。屋里安静下来。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。<日子像静止的湖水,表面不起波澜,底下却暗流涌动。青儿进来换香,手指有些抖,香灰落在炉沿。“外头又有什么新说法了?”我头也没抬,翻着一本旧书。“没……没什么,王妃。”她声音发虚,手里的香差点掉落。我合上书,看向她。“说。”“是……奴婢去领月例的银子,回来时抄了条近路,在、在夹道那里……”她顿了顿,像是回想着什么可怕的事,“有个小宫女急匆匆撞了奴婢一下,塞了个东西就跑了。”她摊开手心,是一小块揉皱了的素色帕子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。“德、德辉苑……小印子……”青儿念出声,脸上更白了,“王妃,德辉苑是德妃娘娘的宫苑,这小印子是德...
《绝境藏锋苏云婉萧煜全文》精彩片段
可信。”
青儿捏紧那颗冰凉的玉石,用力点头,快步走了出去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。
<日子像静止的湖水,表面不起波澜,底下却暗流涌动。
青儿进来换香,手指有些抖,香灰落在炉沿。
“外头又有什么新说法了?”
我头也没抬,翻着一本旧书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王妃。”
她声音发虚,手里的香差点掉落。
我合上书,看向她。
“说。”
“是……奴婢去领月例的银子,回来时抄了条近路,在、在夹道那里……”她顿了顿,像是回想着什么可怕的事,“有个小宫女急匆匆撞了奴婢一下,塞了个东西就跑了。”
她摊开手心,是一小块揉皱了的素色帕子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。
“德、德辉苑……小印子……”青儿念出声,脸上更白了,“王妃,德辉苑是德妃娘娘的宫苑,这小印子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……”她把帕子递给我。
“谁给你的?”
“奴婢没看清脸,穿的是最普通的宫女衣服,跑得飞快,转眼就不见了。”
我捏着那块粗糙的帕子,指尖感受到炭笔的颗粒感。
这消息来得太突兀,也太巧合。
像是有人算准了时机,在我将疑虑投向淑妃和李太妃时,又丢出来一个德妃。
是想帮我,还是想借我的手,去对付德妃?
炭笔的黑渍染上我的指尖。
我走到盆架边,仔仔细细地将手洗干净,连指甲缝都擦了又擦。
青儿不安地看着我。
“王妃,这……这帕子,烧了。”
我说道。
“是。”
青儿看着那点灰烬落下,仿佛也松了口气。
我转过身,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。
外面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我拿起剪刀,剪下一段快要燃尽的烛芯。
风停了,天阴沉得厉害。
按着规矩,每月初一十五,都要向德妃请安。
德辉苑里暖香扑鼻。
德妃正歪在暖榻上,由宫女捶着腿,见我进来,眼皮抬了抬。
“身子不好就歇着,何苦又跑这一趟。”
她声音温和,听不出喜怒。
“母妃说笑了,晨昏定省是本分。”
我依着礼数请安,在她下首的绣墩坐下。
宫女奉上茶。
茶是好茶,雨前龙井,只是我的这盏,似乎温了些。
“最近宫里头,好像不太太平?”
我
萎的芭蕉和疯长的藤蔓后面,黑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立在亭柱旁,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“东西拿到了。”
我走近,将手里那几张从文书房弄来的薄纸递过去,纸张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哗啦声。
“冯大海最近手伸得很长,安华殿,库房,还有南边的贡品。”
那影子接过去,借着微弱的天光扫了几眼。
“安华殿的修缮用料,数目对不上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有些嘶哑,像是刻意改变过。
“停了贡品,倒是省了银子。”
“省下的银子,去了哪里?”
我问。
“孝敬。”
影子将纸张仔细叠好,收进袖中。
“给一位比咱们殿下更需要‘体恤’的主子。”
我没有说话,等着他继续。
“冯大海这条老狗,是在给咱们殿下那位‘兄友弟恭’的三哥挪腾家当呢。”
我心头一跳。
三皇子?
“不止如此。”
那影子又往前凑近了一步,夜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,带起一股尘土和药草混合的怪味。
“冯大海手里,还攥着些见不得光的旧事,关乎殿下的根脚。”
我的呼吸一滞。
“那些事若是捅出去,”他声音更沉,“便是塌天的大祸,足够让咱们这位六皇子,从云端跌进泥里。”
他重新隐入亭柱的阴影里。
“根脚……”我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磨过。
那影子本已退入黑暗,此刻他往前挪了半步,那股尘土和药草的怪味更浓了,几乎呛人。
“娘娘,”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,“冯大海攥着的,不止是旧事那么简单。”
我没动,只是盯着他模糊的轮廓。
“有些根,是烂的。
有些枝,是偷接的。”
他顿了顿,风声恰好在这时停了一瞬,让他的话异常清晰。
“德妃娘娘当年,恐怕不只‘母凭子贵’那么简单。”
“冯大海知道,”那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笃定,“咱们这位六殿下,身上流的,或许……根本就不是龙种。”
不是龙种?
“他若是圣上的亲骨肉,德妃何至于如此抬举冯大海?”
影子又逼近一步,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朵,“一个阉人,手里却攥着能让皇子、贵妃、乃至整个萧家都万劫不复的把柄。”
“这事要是见了光,”他慢慢地说,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,“就不是夺嫡那么简单了。
!
咚!”
沉重的撞击声砸在殿门上,一次比一次响亮。
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冯大海脸色骤变:“谁?!
外面是谁?!”
无人应答,只有更加猛烈的撞击。
殿内的禁军也骚动起来,握着刀柄的手渗出汗水,面面相觑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巨响,厚重的殿门被硬生生撞开!
碎木屑纷飞,光线如利剑般刺入昏暗的大殿。
无数身披黑色甲胄、手持长戟的士兵涌了进来,他们的甲胄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纹样,是我父亲旧部的徽记。
他们如黑色的潮水,瞬间冲散了冯大海那些散乱的禁军。
长戟挥舞,刀盾相击,惨叫声和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冯大海,此刻被两名甲士死死按在地上,脸贴着冰冷的金砖,发髻散乱,像一条死狗。
混乱迅速平息,殿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甲胄摩擦的轻响。
为首的将领走到我面前,单膝跪地,声音沉稳:“末将救驾来迟,请王妃恕罪!”
我没看他,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冯大海身上,然后缓缓转向龙椅上惊魂未定的皇帝。
“陛下,冯大海盗卖宫中财物是真,勾结逆党也是真。”
我再次举起那卷册子,还有那块从袖中取出的布头。
“但这并非全部。
他还偷梁换柱,犯下欺君罔上之罪!”
我一步步走向前,停在皇子队列前方,离萧煜只有几步之遥。
他的身体紧绷,侧脸的线条冷硬。
“冯大海,二十年前,你将一个狸猫换来的婴孩,送入了德妃宫中,谎称皇子。
而真正的皇子……”我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扫过萧煜,“恐怕早已被你灭口。”
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,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萧煜、冯大海之间来回移动。
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,指着冯大海,手指颤抖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冯大海在地上挣扎着,嘶喊:“污蔑!
一派胡言!
奴婢冤枉!”
“是不是污蔑,查验便知。”
我看向萧煜,他的脸色苍白,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动和……茫然。
“但他,”我话锋一转,声音依旧平稳,“也是这阴谋的棋子。
自幼被灌输扭曲的念头,活在不属于他的身份里,被你冯大海推着,一步步走向深渊。”
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萧煜脸上。
“萧煜,你
那是欺君罔上,是秽乱宫闱,是……灭九族的大罪。”
他话音落下,周围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风声和我的心跳声,一声比一声响。
那影子往后退去,再次融入亭柱的阴影,这次是真的要走了。
“娘娘,站稳了。”
他最后留下一句,身形彻底消失在夜色里,连同那股怪味也一并散去。
我扶着冰冷的亭柱,缓缓地蹲下身子,将脸埋进臂弯里。
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,贴在冰凉的脸上。
凉亭柱的冰冷顺着指尖钻进骨头缝里。
风还在刮,呜呜咽咽,像哭,又像是在催促什么。
“不是龙种……”这四个字在我舌尖滚了一圈,没敢吐出去,只觉得喉咙干得冒烟。
灭九族的大罪。
那影子的话,一句句钉进耳朵里。
冯大海手里攥着的,是能把萧煜、把德妃、把整个萧家拖进地狱的绳索。
只要我愿意,只要我把这根绳子递出去……风里那股尘土和药草的怪味好像还没散干净,又或者,只是钻进了我的脑子里。
他会身败名裂,从云端跌进泥里,连带着他那个处心积虑的额娘,一起被碾得粉碎。
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?
我攥着亭柱的手指用力到发疼,冰冷的石面硌着骨头。
一股突如其来的恶心顶了上来,喉咙发紧,胃里一阵翻滚。
我弯下腰,干呕了几声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水往上涌。
是夜里着凉了?
还是……一个念头像毒蛇,倏地钻进脑子。
日子……好像迟了。
心猛地往下一沉,像坠了块铅。
我扶着亭柱,慢慢站直身子,指尖却在发颤。
不可能……那晚的荒唐,他眼底的冷漠和占有欲交织……胃里又是一阵翻腾,比刚才更凶。
我捂住嘴,强压下那股恶心感,冷汗却从额角渗了出来,浸湿了鬓角的碎发。
风吹过,带来刺骨的凉意,也吹散了脑子里的一片混沌。
手里攥着能把他彻底踩进泥里的东西,肚子里……却可能有了他的骨肉。
我的手,不自觉地,轻轻抚上小腹。
那里还很平坦,感觉不到任何东西,可那一点微弱的可能性,像一根细针,扎在心尖上。
复仇的火焰烧得正旺,劈头盖脸却浇下来一盆冰水。
如果那影子说的是真的,如果萧煜不是龙种……我只要把消息递出去,借着冯大海这把刀,就
起身快步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拐角处。
夜里去库房查看?
老物件发霉?
真是个好借口。
“青儿,”我转过身,“去尚宫局问问,就说我这几日胃口不好,想吃点江南运来的糟鱼。
看看采买单子上,最近可有记录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青儿应下,扶着我往回走。
屋子里燃着炭火,暖和了许多。
我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捧着一个暖炉。
窗外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,青儿回来了,脸色有些奇怪。
“娘娘,尚宫局那边说,采买单子上并未有糟鱼的记录。
奴婢顺便问了嘴,管事姑姑说,近来宫中用度缩减,许多南边的贡品都停了,说是……说是冯总管的意思,体恤圣上,节省开支。”
节省开支?
我摩挲着暖炉上温润的珐琅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白天送点心去废殿,夜里亲自巡查库房,又打着节省的名义停了南边的贡品。
我放下暖炉,走到梳妆台前,打开一个抽屉,里面放着几张薄薄的纸。
那是前几日,我让青儿以替我抄录经文为由,从文书房弄来的几张宫内各处修缮用料的记录。
其中几笔关于修缮安华殿附近一段宫墙的用料,数量大得有些不同寻常。
拿起桌上的小银簪,在炭盆里拨弄着烧得通红的炭火。
火星噼啪作响,映得我脸上忽明忽暗。
“青儿,”我头也不回,“去打盆水来,我要洗漱了。”
青儿端来水盆,伺候我净了手脸。
冰凉的水激得我精神一振。
“娘娘,您……”青儿欲言又止。
我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,慢慢擦干手上的水珠。
“今晚,我们早些歇息。”
夜深人静,我躺在床上,眼睛却睁着,看着帐顶的流苏在黑暗中轻轻晃动。
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动静,风声,更夫的梆子声,还有……隐隐约约的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,很轻,很远,若有若无。
我翻了个身,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。
窗外传来两声短促的鹧鸪叫,一声长一声短。
我披上外衣,推开窗,一股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青儿守在门外,冲我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随即提着灯笼朝院子另一头走去,脚步声渐远。
我拢了拢衣襟,悄无声息地穿过月洞门,来到院角那座久已无人打理的小亭。
亭子藏在几丛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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